开灯换鞋,挤了一点洗手液在掌心搓了搓,陆戈都没去看身后跟进来的人,踩着拖鞋就去了卫生间:“什么时候回来的?”
“下午五点到的渝州。”池朝弯腰脱了鞋,发现地毯旁边已经没了他常穿的拖鞋,于是往前走了半步,打开鞋柜把自己的鞋子找出来穿上。
陆戈洗了把脸,又把手臂连带着一并搓了:“吃过饭了吧。”
池朝背着背包站在玄关门口:“吃过了。”
“坐,”陆戈从卫生间出来,走到餐桌甚至还给他倒了杯水,“热一身汗,我先洗个澡。”
池朝木讷地点了点头,走到餐桌边摘了包坐下。
垂眸看着搁在桌边的那半杯水,再看向桌上摆放着的一套没见过的杯盏,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买的。
“你房间没锁,要困就去睡觉。”陆戈拿着睡衣从客厅走过场似的说上一句,都没等池朝接上话,就进了浴室把门给关上了。
池朝的视线停在那扇磨砂玻璃门上,盯了许久这才缓缓移开目光。
他环顾了一下整间屋子,家具陈设基本都没有变化。
就是…猫呢?
他起身走去电视柜旁边的爬猫架,又弯腰往猫窝里面看了一眼,没找着那只喜欢蹭人脚脖子的小猪。
打开推拉门去了趟阳台,之前他种的那一大盆金银花和小茉莉都没了。
两平米的地方明显空了不少,就只剩角落里的那颗白兰,还有正在盛开的血红的月季。
陆戈一个澡把自己洗的头晕眼花,湿着头发按在洗脸池边,脑子里仿佛也灌了不少水进去,重得他直想往地上倒。
镜子里的人眸子猩红,眼下的青黛略显憔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