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察觉到了池朝的异样,陆戈说话时声音都放轻了不少。
池朝只是摇了摇头,勾唇报以淡然的笑:“没什么。”
——
第一次月考成绩惨淡,池朝被刺激得不轻,比之前要更用功了。
陆戈每每回到家,看池朝的房间永远都亮着灯,分明也就高二初始,硬是给学成了高三冲刺的状态。
好在天道酬勤,第二次月考,也就是期中考试,池朝的名次冲进了年纪前五百。
年级后排基本都在摆烂,稍微提高一些分数就能往前进不少名次。
池朝就这么一次一次往前考,直到年末的期末考,他终于把英语拉扯到了及格线,名次也停在了一百九十六名。
为了庆祝池朝芝麻开花似的进步,陆戈正好休掉了年假,带他出去爬了趟嵩山。
其实说是庆祝,但陆戈多少掺了点私心,他早就中意这个地方,盘算了两年要么缺人要么缺时间。
眼下手上就有个考完试的闲人,正好抓去一起。
池朝第一次出远门,不仅晕高铁还晕飞机。
到地方后先在酒店躺了半天,等缓过劲来时已经错过当天游玩最佳时期。
陆戈干脆领着池朝去外面溜达了一圈,买了点当地特产邮寄回家。
等到陆晨抱着山楂卷吧唧吧唧吃得起劲时,陆戈和池朝也从省外回来了。
“哥哥!”陆晨见陆戈过来开心得不行,“你寄回来的山楂好好吃哦。”
陆戈伸手就往她抱着的食品袋里掏:“我尝尝。”
“自己没吃就往家买?”齐箐问。
陆戈笑了笑:“池朝说好吃。”
“喊得多亲啊,”齐箐开始泛酸,“也没见你带你妹妹出去玩。”
陆戈看了陆晨一眼:“她爬得动吗?”
爬山是个体力活,当初陆戈想拉着秦铄,结果对方死活不愿意。
也就池朝他说什么做什么,就算晕车晕成那样,回家直接瘫在床上,陆戈蹲在床边调侃一句下次还去不去了,对方迷迷糊糊还要说一句「去」。
就挺招人喜欢的。
“怎么就你一个?”奶奶在沙发上探了探身,“小朝呢?”
陆戈往厨房里走,扭头应了句:“他晕车,在家躺着呢。”
“那他吃饭了吗?”
“我一会儿给他带点回去。”
另一边,池朝迷迷糊糊睡到中午,头疼还泛着恶心。
他想这大概就是贱命享不了福,稍微花点钱就一身的臭毛病。
走去卫生间洗了个脸,坐车坐的身上难受,干脆又放水洗了个澡。
温热的水流划过皮肤,池朝手指触碰到大腿上凹凸不平的疤痕,使劲搓了搓又拿开。
那些烦躁地事情又从心底「咕咚咕咚」往上冒着气泡,池朝关掉花洒,挤了些沐浴液抹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