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温顺,软弱,约等于无用。
“哧”的一声,有温热的液体溅到脸侧,捂着耳朵的手慢慢垂了下去,原本贴近的上半身好像失去了支撑,重重地靠了过来。
空气中只剩下碎成粉末的不明物质顺着气流扬起,像一道寥寥灰烟。
孟晏意识到了什么。
大片大片的血迹从颈后腺流出,他木着脸想伸手去捂,哐当一声,链条猛的拽紧。
手还被铐在背后无法动弹。
叫他心惊肉跳的红依旧不停往外渗。
孟晏无助地抵靠着纪戎的脑袋,支起上身,急切地想拿脸去蹭,去堵。
手腕被金属磨出血的痛、手臂内侧被火灼烧的痛全部离他而去了。
原来治愈疼痛的方式是用另一种更痛的伤疤覆盖。
心脏仿佛被无数根针扎穿,和纪戎的腺体一样,朝外噗噗冒着血水。
他的眼睛里猩红一片,声带里发出一声痛苦的嘶吼,像被bī入绝境的困shòu。
空旷的仓库静悄悄,无人回应他的绝望。
“哥哥…”
“哥哥,我好疼。我不想你来接我了。”
“我不想你来了。”
“我不想的,我错了…”
“哥哥,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