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凭语没戴唇钉和耳钉,洗过的头发又半干地耷拉在脑袋上,显得服帖。
再配上这样一身白,居然意外的有点乖。
“热的吗?”
纪凭语没有察觉到凉不怨的心思,只从他手中抽走了牛奶瓶子:“温的,刚刚好。”
凉不怨跟着他进房间,像是慢了半拍一样:“我在我房间放了会儿。”
纪凭语拧开盖子,喝了口,然后把牛奶放在桌子上,刚要说话,手机就又响了起来。
他看了看,是他哥。
估计是被那惊雷炸完后,先开了个会,然后在会议结束的第一时间就给他打电话了。
纪凭语示意凉不怨先等会,然后按了接听,想了下,还是开了免提。
“呃……”空气里安静了差不多半分钟,最后还是纪亭晚叹了口气:“你就没什么要跟我补充的吗?”
纪凭语轻眨了下眼:“我这不是等你先开口吗?”
“你回国才一个月,你们重新见面才一个月。”
纪亭晚知道纪凭语有主见,有自己的想法,但他还是忍不住道:“你就不多想想?”
他说完这话后,停了下,总觉得似曾相识。
纪凭语也笑了笑,有几分奇异的怀念:“你当年也是这样跟我说的。”
他和凉不怨从认识到在一起,只花了一个月。
纪亭晚一开始觉得,纪凭语就是小孩子过家家,一时意气。
可后来纪凭语见过太多优秀的人,目光始终只放在那一个人身上;随着纪凭语的年纪增长,纪亭晚看着自己这个宝贝弟弟,知道纪凭语是真的喜欢。
他觉得不可思议的同时,更多的是理所当然。
纪凭语骨子里是个很倔强且专一的人。
要么不被他放在心上,要么就会被他记一辈子。
纪亭晚捏了捏自己的眉心:“你们什么时候回丰北?”
他点开电脑文件看了下自己的行程表:“一块吃个饭。”
纪凭语:“明天回。”
纪亭晚:“那后天见,可以吗?”
纪凭语看了看凉不怨,凉不怨点头后,他才说可以。
“有什么想吃的菜?”
“你随意。”
凉不怨听到这两句时,微垂的眼睫动了动,有种隐秘的愉悦在他心里悄然蔓延。
纪凭语只有在他这儿,才会点菜。
就算是纪亭晚,他都会「客气」。
他在纪凭语那,是最特殊的。
纪亭晚又叮嘱了几句安全问题,两兄弟才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