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清濯迎上来拉住他的手,虽然看不到脸上的表情,但视线却灼热地凝在少年脸上:“是我不好,我给你道歉。以后我会控制自己的,榕榕,是不是我没有掌握好力道把你伤到了?”
这还是大白天,能不能不要当街聊这种话题,原榕左右环顾一周,捂住他的嘴把人重新带回玻璃房。
“原清濯,你是不是不知道低调两个字怎么写?”
他真希望这个人把自己的痴汉属性收一收,最好再把眼睛里如狼似虎的算计掩盖一下,这样原榕还能装作没看见。
原清濯在无土栽培架后抱住他,埋在原榕的颈窝处用唇蹭了蹭:“一个多星期了,你的气也该消了。”
“没有,我还在生气。”原榕干巴巴地说。
“那就是我做的很差,你不舒服了,”原清濯一边推测,一边勾着他的衣服下摆,“或者是我太用力,让你疼了?我们什么都不做,就检查一下。”
检查什么检查,原榕紧张地按住他的胳膊:“你、你说的好像我们真发生过什么一样。”
好吧,虽然除了最后一步,其他的也都做的差不多了。那晚在原榕的房间里,他们不知怎么就滚在一起,戴好的小雨衣也被原清濯取下来了。
再然后就这样了。
原清濯抱住少年,怎么都不肯放手。
此时此刻,他心里多少还是有点儿后悔的。
原清濯怕原榕见到自己最真实的样子会抵触,可心底里又实实在在地渴望着和原榕无限制地亲密接触,最好永远交融在一起,永远不分开。
他能给原榕的感情就是这样的,浓酽热烈、无条件、并且一辈子热忱。
正常人都会觉得可怕,甚至恐怖,所以他在尽量克制自己,也在给原榕适应的时间。
这一切的前提是原榕绝对不会离开他。
直到把人搂在怀里,原清濯才有真切的安全感,他能体会到原榕小心翼翼给予的包容,于是身体和心理都加倍想讨好他、回应他。
“还疼吗?”原清濯眸色认真,像是在询问一个学术问题,“下次我一定握轻一点儿。”
“别说了,”原榕大赧,“就是刚开始有点奇怪,后来就没事儿了。”
男生之间互相解决一下而已,不至于上纲上线地关心吧,他这么问摆明了是想让自己不好意思!
“让我看看我才放心,”原清濯哄劝,“我就看看,什么也不做。”
原榕直截了当的拒绝:“不行不行,我又不是女孩子,没那么身娇体软。”
他挣开原清濯的怀抱,提上自己的小工具箱往外走:“中午了,我要去吃饭,你记得给玻璃房锁门。”
“我跟你一起去。”
原清濯寸步不离地贴在他身后,把原榕的箱子接过来:“这段时间学的怎么样,有没有不会的课程?”
有,但是原榕决定不上他的当:“还行吧,课表不是很紧张。”
“那就回去跟我一起住,”原清濯语气顿了顿,“短期内可以分开睡。”
他们都是一起长大的,算一算都十五年了,谁还不了解谁?原榕转身停下来对他笑了笑:“又想把我骗回去?没门儿。”
他大步流星地往附近食堂的方向走,原清濯眸色一暗,还是迅速跟了上去。
刚上大学不到半个月,原榕还没完全调整过来,校园里哪条路通向哪儿他也记不清楚,身后跟着一个巨型挂件,走去哪里都被人盯着看。
“迷路了?”
原清濯主动走到他身边:“你想去哪个食堂,我带你去。”
“……随便一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