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触了几次,许邵东发现阿铃并非她所想象的那样,她仗义,个性,豪情,放荡不羁,无法无天。
有男人味,女人味也十足。
那天,
还是红裙,女人坐在车顶,灼烈的阳光下,她的脸上带着明媚的笑容,望着他。
他向她走去,阿玲跳下车。
目光交接。
她向他走了两步,眼神轻佻,
那一刻,许邵东只想到四个字。
盛气凌人。
他嘴角噙着笑,眼也带笑,向她走去。
阿铃一脚踹了下去。
“都几个小时了。”
猝不及防,许邵东张着嘴吼,“你个疯娘们。”
他一手握住阿铃的手腕,阿铃挣扎着,被他压到车上。
咚——
一声。
许邵东俯视着她,目光相接,她的睫毛轻颤,近在咫尺的一对瞳孔黑漆漆的,快要把人吸进去似的。
“丫头,别那么粗鲁。”许邵东直起身来,手叉着腰看她,问,“找我干什么。”
“我被人欺负了”
“竟然有人能欺负到你。”
阿玲踹了他一脚,“我没开玩笑,我车都输了。”
“……”
她撇了撇嘴,弯下腰掸了掸他的裤子。
掸完了,仰着脸说:“老子不动手了。”
他揉了揉她的头发,“老子什么老子,姑娘家家举止言行文明些。”
她愣了愣,“准你摸我头了?”一巴掌正要落下去,悬在半空。
“真听话。”
他笑了,“好姑娘。”
“……”
“走了,帮我报仇。”说着,拽着他进了车。
就轻轻的,无意的弯了嘴角。
第一次,有人摸她的头,第一次,有人唤她好姑娘。
泥沼待久了,有时也会想爬出来,
辣酒喝多了,有时也会想念白水,
见惯了牛鬼蛇神,历经了红绿风尘,
有时,也会想要一尘不染,干干净净的人,与我为伴。
报完了仇,他两一人一辆车,顺着单向盘山公路疯狂的行驶。
像风,像火,像海浪,徜徉在恣意与自由之中,天地山川,无拘无束。
后来车停到了哪里他也不知道。
反正就是,夜黑,风高,野山坡。
许邵东从车里拿了两罐啤酒,一转身,就看到坡顶上,立在风中的女人。
忽然,有种千帆过尽的沉寂。
月光幽幽,星火迷离,天地相连,有光,有风,有人…
像幅画。
他定定的看着她。
天地间,风口中,那轻盈的红裙子,忽起忽落,要被揉进风里。
那样飘逸,那样柔软。
它被夜色浸黑,它随清风轻摇,
倒是更美了。
阿铃回头。
凌乱的头发贴在脸上,遮不住她的笑容。
“shao”
“shao,你被吹傻了吗?”
他回过神。
阿铃吼了一句,“快过来!”
“……”
他刚站到她旁边,就看到阿铃贱笑着打量着自己。
阿铃背着手,绕了他一圈。
“你干吗?”
阿铃啧啧了两声,“你刚才那眼神。”
她突然扑到他面前,勾住他的脖子。
她靠近他的脸,勾着嘴角笑,“你是不是想睡我?”
呲——
他笑出声,头皮发麻。
有种从未有过的感情从心头漾起,流过每一根血管,淌进了柔和的双眸。
年轻气盛,总是抵挡不住,抑制不了啊。
许邵东把酒扔到草地上,一手绕过她的腰,贴着自己的腰,“你说呢?”
阿铃仰面看他,含情脉脉,温柔到了骨子里头,她勾着嘴角笑了,轻缓的眨了下眼睛,踮起脚尖儿,覆上他的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