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沣生前没有姐妹,父母兄弟也早已投胎转世,只剩他一个孤家寡人。这么多年一直待孟沅如亲妹。即便短了自己,也不会委屈了她。
远处,阴差锁魂,似乎遇到些麻烦。
那魂看上去不过二十出头,不愿随阴差回阴司,又哭又闹。这事不归何沣管,下头有下头的规矩,大家各司其职,各单位互不干涉。
他只是远远看着,一时有些感慨。
漫长的几十年,过得可真快。
……
季潼做梦了。
她梦到自己骑着马,冲向山崖。
后面有人唤她,
“阿吱——”
马惊了,怎么也勒不住。
眼看着就要冲下去,季潼醒了过来。
夜深人静,她能听到自己短促的喘息声,她看着不远处墙上的插着小夜灯,心慌得厉害。
后夜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了。
第二天,季潼打了一上午的盹,直到第四节 体育课,人才清醒些。
体育课好几个班一起上。
到了操场,季潼远远就看到了李曲,她正要与他打招呼,没料李曲看也没看她一眼,冷冷地从她身旁经过。
两个字噎在喉咙,生硬地咽了下去。
也许他没看到自己吧。
做完了热身运动,大家三五成群组队玩耍,有的打球、有的聊天、有的偷跑回班级……
季潼不合群,在这个班,唯一交好点的就只有甘亭。可甘亭和七班的男朋友钻小树林去了。
季潼一个人在树荫下坐着,她在看那群男生打球,其中有一个就是李曲。
他看上去不太高兴的样子,好像是被硬拉着活动的,球打得也很菜,动作迟缓,一个球也没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