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耿大惊,见主将从堂中下来,拉着他就往外走,牛耿立马跟上,二人一路快步走着,来到了牛耿住着的小院儿。
牛耿推开厢房门,薛照青还在睡着,他先引了主将进来,又轻轻扶起薛照青,微微摇了摇他的身子:“青儿,醒醒,我大哥看你来了。”
薛照青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费力看清了眼前的人,似乎觉着时间都错乱了起来,说道:“张轩大哥,你怎么会在这里?”
带着牛耿一路攻下渭北的,正是张轩,薛照青在西安府的结拜大哥,那个他用假娶亲成全了一段情缘的人!
“照青,照青!”张轩一见果然是他,心里又是高兴,又是惊讶,急忙道:“我前些日子收到你嫂子的家书,她还提到了你,怎么如今你来到了渭北这里?”
“嫂子?彩星?”薛照青似乎有些糊涂:“我都还没有把她带到白水县,她怎么会给你写家书呢?难道不怕我爹和我姨娘发现么?”
张轩一听不对,眼前的薛照青浑浑噩噩的,一双眼睛朦胧似有雾一般,就算昨夜受了惊,他也不至于是这样,再看那张脸,通红通红的,一张小嘴不停的大口喘着气,像是刚从水里捞起来的鱼一样。
张轩把手往薛照青额头上一放,滚烫!这温度不把人烧糊涂才怪呢,连说:“牛耿,照青烧糊涂了,你快去差人叫郎中过来看看!”
“好好好。”说着急忙出去,找了个士兵让他去请大夫,回来立马看着薛照青。
薛照青躺在床上不断乱动着,迷迷糊糊的,一会儿说冷,一会儿说热。牛耿心疼不已,恨不得替他把这份罪受了,好不容易等来了郎中,搭了脉,看了眼皮舌头之后,却摇起了头。
“脉象细若浮丝,眼神发白,瞳孔涣散,是精元大亏的表征,他的身体如此瘦弱,可最近是否吃过大泄精元的东西?”
牛耿立马想起昨夜那姑娘说的药,立刻点点头:“昨夜,昨夜他被人诓骗,吃下了些迷情药。”
“那就是了,男子最重要的就是精元,他本就身体羸弱,再加上迷情药作用下泄完了精元,如今已经只剩下这一口气吊着了,老夫实在也是无能为力啊,精元这个东西,泄下去容易,补起来可就难了。”
“什么?!”牛耿顿时红了眼眶:“不可能啊,郎中,您再给他看看,他,他之前身体一向很好!”
“哎,不管用啊,如今之法,就看你们能不能找到那下药之人,如果这迷情药有解药,应该能让病人的身体好起来。”
“兄弟,照青是在哪家妓院被人下了药了?我这就让人去找鸨母要解药。”张轩说道。
“不必,大哥,我亲自带人快马过去,照青拜托大哥照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