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咋还害臊了。”薛照青念叨着。
吃完了午饭,他又捧了一本闲书在书房看着,看也看不进去多少,只觉着这日头都西落了,怎那汉子还没回来。
其实说到底,薛照青心里总是虚着的,他和牛耿二人同为男子,自然不能像寻常人家结亲娶亲一般三媒六证,若哪一天牛耿真离了他走了,他就是想拦也拦不住的。
薛照青心里越想越没底,那老赵家的大女儿虽说是乡野出身,可长的倒也灵透,更别提因着从小在庄稼地里长大,和牛耿聊起地里的事情那更是头头是道,哪里像他,连小麦的嫩芽和韭菜都分不太清……。
如此想着,手里的书便更是看不见去了,薛照青一把把书扔到桌上,猛地一下站了起来:不行,非得想个法子才好。他细细忖度着,不一会儿,嘴角便扬起了诡秘的笑。
牛耿带着虎头从地里回来的时候,已经临近傍晚了,这淘气的小子仍是不愿意走,还是牛耿半哄半拖的才把他从地里带回来。
“青儿呢?”刚进院子大门,牛耿把虎头交给阿童抱着,问道。
“先生在书房一下午哩,也没见出来。”
“咦,这是咋了?”牛耿探头往书房方向看去,傍晚的日头已经昏暗了下来,可那书房里却连灯也没点上。
牛耿走进书房,书桌背后并没有薛照青的影子,他四下看了看,才在书房的床上,看到了鼓鼓囊囊的一团。
“青儿,青儿,醒醒了。”牛耿以为薛照青睡了,摇了摇床上的那一团。
薛照青睁着眼睛,不理他。
“咋了么?”牛耿又摇了摇。
薛照青这才转了身子过来,一双玉臂勾了牛耿的脖子过来。
“你怎么这会儿才回来。”薛照青娇嗔的问道。
“不是地里活多么。”牛耿顺势也脱了鞋子钻到了被窝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