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父摇头:
顾青白:王爷……为什么不让少白跟咱们回去?
顾父:唉,王爷不是说了么,少白高烧不退,怕受寒……
顾青白:爹……我怎么觉得王爷对少白,不像“兼济天下”。
顾父:……
顾青白:爹……我怎么觉得这张馅饼是用少白换来的呢?
顾父:别胡说……
顶着一车问号,马车走远。
顾少白睁开眼,一脑门细汗,烧却退了。
他眼珠转了转,发现是个全然陌生的地方,不由得有点惊慌,能想起来的最后一个画面,是自己跪着跪着晕倒了。
嗓子又涩又痒,他不由得干咳了一声。
屏风一侧,响起了衣摆磨擦地面的声音,一个人影转过屏风,走进了内室。
顾少白心里一凉,得,又落他手里了。
慕清沣端着只天青色的冰裂纹茶杯,一手插在他颈后将他扶起了些,一手把杯子凑上他唇边,顾少白也不矫情,就着他的手,把一杯水都喝光了,重新躺回枕头上。瞪眼看慕清沣,一时之间,大脑还没真正运转。
“好些了么?”慕清沣问。
“嗯”,顾少白摸摸小肚子,绷带缠得很专业,显然不是自己包得粽子。
“大夫说你发烧是因为伤口所致,你这伤,怎么来的,好像还中过毒?”慕清沣问,李至善当然早已隐身,要不然,顾少白的戏还怎么演下去。
顾三公子有点慌乱地把目光移向帐缦的银钩,许是因为烧坏了脑子,措了半天辞,不得不承认黔驴技穷了,慕清沣精明若此,在他面前装傻他能让你真傻!
顾少白硬着头皮,不怕死地转移话题,“王爷日理万机,小人这屈屈小伤,就不劳王爷费心了。”
慕清沣却像头闻到了血腥问的狼,追逐着紧紧不放, “三公子,本王有位朋友前不久也受了伤,位置与你的一模一样,也是中了毒,如果不是你与他长得一点儿都不一样,本王甚至怀疑,你就是本王那位朋友!”
顾少白头皮发麻,简直想一头撞晕过去好躲开他这源源不断的诘问,不禁想起一句话:一句谎话,要用一百句谎话去圆。
他扯了扯唇角,扯出一丝故作轻松的笑,“呵呵,那还真是‘无巧不成书’!”
“是么?”慕清沣大有逼死他的节奏,“‘无巧不成书’,那是书,本王却认为,世事非书,哪来那么多的巧合和凑巧,若非有心人安排,有些事,它不可能变得那么理所当然,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