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幸亏是“墨衣楼”的神药,要不然别说出门了,估计现在还疼得死去活来呢!
他坐在园子里的一块大青石上等明约,掌心莫名地一疼,忽然就想起昨夜惊险的一幕,那一剑划得漫天血雾时,他的心都要碎了,慕清沣一件黑衣像被血洗了似的,湿淋淋的骇人,他一定,很疼吧!
而被他思着念着的人,此时也正在给伤口换药。
李至善拆开绷带,不禁倒吸了口冷气,一尺多长的伤口皮肉翻卷,深可见骨,他从药匣子里掏出秘制金创药,一点一点地往口子里洒,“王爷,伤口虽深,但并无大碍,小老儿这药是我爹的秘方,过不了几日啊,就好了……”
慕清沣裸着左肩,目光晦涩,一手端着茶碗,淡然说道,“嗯,本王相信李大夫的医术,你爹是谁,本王倒是不了解,但能教出方孝安这样的徒弟,你的医术自然不差!”
李至善手腕一抖,药瓶里的粉末洒出了一大砣,有一半儿都洒在了慕清沣脱下的半幅衣襟上。他不慌不忙地为他掸了掸衣襟上的药粉,继续细心地上药。
上完药,又拿出干净的白布缠裹好伤口,“王爷,这几日不要沾水。”
慕清沣拉起衣服,“好。”
李至善收拾好桌上的东西,突然就跪了下来。
慕清沣平淡地说道,“有话起来说,你年事已高,本王受不起这样的礼。”
李至善也不矫情,遂站起身来。
“王爷派人查过了?”
慕清沣点点头。
李至善不再多言,转身从药匣的第二层取出一只檀香木小盒,他将里面的东西取出来,一并放在桌上。
两封书信,并一个鼓鼓的小布包。
慕清沣也不答言,打开信看起来。
一直以来,他苦苦追寻的隐藏在黑暗深处的线索,随着这两封信的到来赫然显露出狰狞的触角。
方孝安所说的枉害无辜,不是李贵妃是谁!事前逼他事后灭口,不是王似道是谁!
层层迷雾抽丝剥茧,事情的真相如此匪夷所思,又如此扑朔迷离:王似道为什么要害李贵妃——一个虽有头衔,却无恩宠的嫔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