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起笔,对他说:“我写给你,你抄一遍,贴在门口,大家都看过了我就砍你。”

“好!”

他答应得这么干脆,似乎已经忘记了他说要给我砍的初衷是让我解气,就是一副理所当然准备赴死的样子。

我很快写完这句话,让他拿去抄,并且嘱咐他:“要把这几个字按顺序抄在同一张纸上!”

……

李行川坐在桌前抄着遗书,我却去了严长老的书房,我娘和严三也在。

这是我第一次见鸿雁笔,严长老将其小心地摆放在一个垫着锦缎的盒子里,看得出原本是极细又极精致的。笔顶,笔管,笔斗已经拼完,只有笔头缺失,白玉的质地成色也无可挑剔。

只缺九山派那一块,那段三论交上来的是什么?我忍不住提出了这个疑问。

严三却说,段三论根本没有与总坛联系上,他处理事务期间,是严七递信来才知道十二那边出了事。

“那严九为何会去红梅坛行封赏?”我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

“行封赏?他说去红梅坛只是向十二借人手。”严三皱眉道,“此事我会再查。”

“老九最近怎么样?”严长老问严三。

“九弟回来之后一直在养病……只是团年宴时来过。”严三似乎也不太清楚严九的动向。

我问:“元宵节晚上,看到千重雪的传讯筒,严九来了吗?”

虽然严九中的那一箭可能有一半得算在我头上,可我至今没有见过严九,他站在我面前我也不认识。

“……他来了。”严三说,“那天就是他点的十二的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