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娘今天的新镯子特别好看。”夏凛向来嘴甜,这时候反应也极快。
“眼睛尖得很嘛,比你爹强多了!但这次我可没问你,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没开口,是等你来主动和我说呢。”严雪歌一抻胳膊,把手腕上新打的镯子送到夏凛眼前,夏凛听了这话,心虚得根本没有心思看镯子,只能托着自己娘亲的手假装欣赏。
严雪歌没有追问,却看向夏煜:“我这回想问问我的大儿子,有什么心事?”
“……没什么。”夏煜说。
实际上他也不知道自己方才在想什么。
“你应该明白一件事,我们已经没有仇敌了。”严雪歌说,“别整天紧张兮兮的,也不用那么下功夫练剑,有空不如去帮柳大夫种草药。”
夏凛心中了然这定是柳大夫和严雪歌谈过,自己的事都没解决,还是安静点好。
夏煜只说:“好。”
严雪歌从夏凛手里抽回胳膊:“没一个让人省心!”
单手和夏枫划拳的严长老不知怎的听到了这句抱怨,红着脸呵呵笑:“雪儿不要管啦,琐事就交给你三弟嘛!”
严雪歌回道:“爹,我的儿子我不管谁来管?”
“那今天大家都在,也都高兴!”严长老喝得上了头,整个人精神了不少,嗓门也就大了几分,“十二你过来!先给你大姐解释一下你和阿凛怎么回事!”
原本嘈杂的大厅霎时安静下来,推杯换盏行酒令的兄弟们全都把目光投向边角上那一桌。
严三家的小儿子不明所以,刚要说话,也被严三拎回来捂住了嘴。
严十二战战兢兢地站起来,打翻了严十的酒盏,而后几乎同手同脚地往前走。
夏煜轻轻用胳膊推了推夏凛,冲他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