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嫣敷衍地向幼清行了一个礼,“臣女见过王妃。”
庄秋桐问道:“王妃此行也是来归元寺祈福?”
幼清迟疑了一会儿,点了点头。
庄秋桐与陆嫣皆出身名门,自古士贵商贱,陆嫣自然对幼清生不出几分尊重。更何况京中人人皆知丞相之女庄秋桐心许薛白,结果幼清却成了薛白的王妃,生生让人看了不少笑话,陆嫣为庄秋同不忿了许久。
陆嫣故作天真道:“表姐,你看,连王妃都是坐轿子上山的。”
说完,她向幼清抱怨道:“表姐方才旧疾复发,几乎站不起来,臣女劝说她坐轿,表姐怎么也不肯,说是来这山上祈福,一定要诚心,否则不仅无济于事,还会触怒佛祖。”
陆嫣笑嘻嘻地说:“照这样看来,王妃的心也是不诚的。”
“陆嫣!”
庄秋桐蹙起眉心,语气却是轻飘飘的。
“表姐真是无趣,肯定又要教训我谨言慎行了。”陆嫣吐了吐舌头,自己倒先把话抢完了:“王妃才没有这么小气呢,只是同他开了一个玩笑而已,肯定不会和我计较的。”
陆嫣问幼清:“对不对呀,王妃?”
幼清正心不在焉地摆弄着自己半路拽下来的柚子叶,压根儿都没有注意陆到嫣说到了哪里。他疑惑地问道:“计较什么?”
陆嫣回答:“臣女说王妃坐轿上山来祈福不够诚心。”
幼清奇怪地说:“我本来就只是陪我爹娘来这里的,为什么要诚心?”
陆嫣一楞,没有料到幼清会是这样的反应,她还想说什么,颇有几分不依不挠的势头,庄秋桐却向她微不可察地摇了摇头,示意陆嫣不要再开口。
庄秋桐歉然道:“舍妹顽皮,还望王妃不要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