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他有些交情的人纷纷拉开沈栖鹤,“去去去,你来比试就是欺负人,一边儿待着看热闹去。”
陆嫣也说:“虽说沈公子同样师出黄先生,但已久闻沈公子盛名,更何况表姐时常誊写沈公子的诗作,这……”
她歪着头天真地说:“表姐定然不会在沈公子面前班门弄斧,那这样的斗诗还有什么意思呢?”
周围的人连声附和道:“陆小姐说得不错,既然要斗诗,自然要斗得酣畅淋漓,痛痛快快,沈公子出面就没什么意思了。”
这伙人打定主意凑幼清的热闹,沈栖鹤面上倒还带着笑,背地里拿折扇打幼清,他长吁短叹道:“看来黄先生的名望,今日注定得死在你手上了。”
“作诗就作诗。”幼清不怵,甚至还异想天开道:“说不定我灵光一闪,吓死他们。”
沈栖鹤没好气地说:“你灵光一闪,笑掉人大牙。”
幼清踩了他一脚,立下豪言,“你等着!”
沈栖鹤说:“我不想等,我想立即就走,我丢不起这个人。”
幼清鼓起脸。
沈栖鹤不再搭腔,便有人当做他们默认下来,转而去问坐在窗边的季秋隼,“季公子,这斗诗……”
季秋隼冷言道:“无聊至极。”
询问的人一顿,好声好气却换来如此态度,当即沉下来脸,用不大不小的声音冷嘲热讽道:“敬你一声大才子,还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不过一介破落户罢了,若是当真有能耐,何必坐在这里摆谱?”
那人啐道:“假清高!”
季秋隼只是放下茶杯,侧过头望向窗外,对此充耳不闻。
庄秋桐见此情景,神色复杂地瞥了他一眼。
而陆嫣的本意只是要幼清知晓自己处处不及庄秋桐,见状满不在意地说:“既然如此,那便只有表姐与公子来斗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