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在德委屈:“我看不清。”
李奉恕道:“我就是。”
李在德坐在地上仰着脸:“哗,好高。”
李奉恕道:“老叔来找我,给我了这个。”他晃晃手里的铳:“送个鸟铳就贿赂我?”
李在德有点不屑,使劲看了李奉恕一眼,还是没看清他长什么模样:“鸟铳?愚人不识南海珠!”
李奉恕拦住要发作的宗人令:“行,你跟我讲讲,南海珠什么样子?”
李在德盘着腿撑着下巴:“用过铳没有?”
“自然。”
“不管是火铳还是鸟铳,什么最麻烦?”
李奉恕挑眉:“用铳,倒药装药压火装弹装火绳开火门盖点火绳这些步骤缺一不可,并无什么最麻烦之说。”
“为什么要这么多步骤?为什么非得这么麻烦?”
“啊?”
“一个熟手把这些动作都做完,需要多久?”
“最快大约也得十之一刻钟。”
李在德问道:“若是一支军队是十之一刻钟,另一只军队只要四五息,谁死谁活?”
李奉恕吃惊:“如何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