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拉维尔狠狠道:“也许是个很大的机会。”
雷欧不解:“什么意思?”
弗拉维尔面色肃穆,神情狠绝:“大晏的传统,抓到叛徒首领的军队要押着首领进京面见皇帝。如果咱们教官队俘获叛军首领了呢?”
雷欧愣愣地:“弗拉维尔你……真敢想……”
弗拉维尔非常罕见地暴躁:“那个皇族辜负了我的信任,我必须要为自己的祖国想点别的办法。要不然怎么办?咱们在山东一动不能动,如何救自己的同胞?”
“可你怎么认定,只要见到摄政王,他就一定会帮咱们?大晏没管过海上的事儿吧……”
弗拉维尔看雷欧一眼:“摄政王想要海上的银子。曾芝龙又不擅长陆战,他进京干什么?摄政王是咱们的机会,咱们是曾芝龙的机会。”
弗拉维尔一擂桌子,桌子不知道哪里“次咔”一响。
雷欧叹气:“你总是有道理。那咱们如果拔营,小鹿大夫怎么办?”
弗拉维尔一锤定音:“看家。”
雷欧苦笑:“我认为他不会听你的。”
弗拉维尔看雷欧一眼:“我不在这几天,小鹿大夫做什么了?”
雷欧挠挠脸:“看病,翻译那本医学书。咱们营地真快成医院了,莱州城里的人也来寻医。”
弗拉维尔疲惫地向后一仰。
山东终于得到京营驿马来的消息:白敬兵马在庐州城外与叛军激战,叛军撤退,白敬追击。
宗政鸢回复京营:请求兵力南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