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子初一怔,拱手道:“不敢,却不知千晴想打什么赌?”
“赌我喝几杯你这酒,才能喝醉。”
临子初见千晴眼神明亮,跃跃欲试,不忍拂了他意,顺势问:“千晴赌什么?”
“我赌喝了这一坛子,才会醉。”千晴问:“你呢?”
临子初举起酒杯,道:“十盏。”
千晴笑道:“这般小瞧我,当心输的你底裤都没了。”
临子初微笑,问:“既然如此,我们赌什么彩头呢?”
“彩头……”千晴想了想,在乾坤袖中摸索一番,掏出一把钥匙。
钥匙看上去平凡无奇,然而静静放在千晴手中,有种渊渟岳峙的沉稳沧桑感,令人一见之下,不敢小觑。
“这是仙剑楼的钥匙,”千晴道:“加上我的鲜血,就能打开仙剑楼,取出‘太伏却炎’仙剑的剑胚。那此剑来当彩头,不辱没少庄主的身份罢?”
临子初面色一变,赫然起身,拱手道:“万万不可,小仙主,太伏却炎剑珍贵无匹,怎能用来打赌?”
千晴道:“既然我不会输,那么用仙剑做赌,抑或是用路边野草,有何区别?我拿什么做赌,是我的事,少庄主,你只要管好,你用什么做彩头,就行了。”
“……”临子初垂首摇头,叹道:“那我只好拿我的身家性命做赌,才不会辱没千晴的身份了。”
千晴大笑,重重将钥匙拍在桌上,说:“你这人,倒是好玩。来,让你看看,什么叫量如江海。”
不知过了多久。
千晴抬起沉重的眼皮,右手努力向前,想碰面前的酒杯。
这是一坛酒的最后一杯了,尽管他的手臂好像不受自己的控制,可千晴还是努力伸着脖子,用唇去碰酒杯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