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舒服不舒服?”
沈言顶着通红的耳朵瞪他,讷讷道:“舒…舒服。”
……
初到青荷镇的时候,他还不习惯,就算是欢好之时也不敢把手搭在他的身上,怕留下痕迹。
后来是越来越习惯,陆行止也总是会在情浓的时候说上一句:“疼就咬我。”
曾经奢求的一件事现在只道是寻常,可这么一件寻常的事情沈言却总是忍不住眼底升腾起的雾气,把身上的人搂得更紧了。
“舒服吗?”陆行止疼惜地问道,床笫之间陆行止总是更照顾他的感受。
沈言点点头。
沈言是有感觉的,哪怕没有这方面的需求,但是这些年陆行止一直在用药物帮他调理身体,这事上也一向是细致温柔。
其实哪怕他的身体没有感觉,沈言的心里也是满足的,他说不清楚那种感觉,只是一想仿佛两人融为了一体,他曾经羡慕又嫉妒的距离,如今终于光明正大只属于他一个人的了。
……
床榻上的沈言是寡言的,而平日里寡言的陆行止却总在在这个时候热衷于逗弄他,让他吐出羞人的情话。
……
陆行止满意了,兴致上来,雕花大床摇了大半个时辰才堪堪停止。
沈言眼皮打着架,想挣扎着起身就被陆行止按住了:“睡吧。”
“我跟你去。”沈言想想还是不放心,毕竟是见县令,一些话陆行止不能说,但他可以说。
陆行止好笑地按住他:“我是谁?我还能怕一个县令,好好歇息,中午回来陪你。”
沈言张了张嘴,没敢说自己是怕县令怕他。
然而这一次,并没有陆行止想象得那么顺利。
三、守一人
陆行止到的时候县令已经在了,旁边还有一位官员,县令正在给那人赔着小心。
扫了一眼那人的官服,陆行止心中有了数,苏州知府,隐约记得姓孙。只是不知道他来这里做什么,又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其实陆行止到的不算晚,但是在孙涣林眼中已经是怠慢了,打量着眼前的人忍不住皱了皱眉头,这人虽然有秀才功名在身,可是现下也不过是一介商贾,却只是拱拱手,见没人招呼他,也乐得自斟自饮。
董方暗自叹了一口气,孙涣林他冒犯不起,可陆行止他也不愿意开罪,青荷镇这些年蒸蒸日上,他也愈发被上头看中,和沈府这两位老爷脱不开干系。甚至有一次得罪上峰还是沈言出言提点了他一下,方能化险为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