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当某种他同样拥有、比他却要粗长许多的凶物锥子一般钉进他身后某处,让他瞬间好似被从中间劈裂一样疼痛开始,他浆糊一般的意识便硬生生痛醒了一点,不多,不够令他当时生出羞耻之心继而反抗或退缩,却足够让他此刻回想起其中一些片断,与那种他活了二十年,从未体验过的、深入骨髓与每一寸体肤、让他避无可避逃无可逃的可怕快感……
见他蚕蛹一样裹在被子里一声不吭不睬自己,甄之恭有些急了,连被单带人一起抱住,“小豆腐,你不相信我么?我甄之恭说得出便办得到,若这辈子有负于你,就叫我天——”
“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八字刚起了个头,便被一只手封住了。
窦家富顶着一张大红脸怒道:“不许胡说!我又没说不信你!”
那模样气鼓鼓的瞧着十分生气,却又分明带着点嗔怪撒娇的意味。
甄之恭怔了一怔,旋即心中大喜,握住他的手顺势在唇边一吻,然后腆着脸调笑道:“好,我不胡说,从今日开始,小豆腐让我生我便生,让我死我便死,好不好?”
窦家富听得浑身一麻,脸上热度再加三分,这这这,这说的什么屁话!
无耻啊,太无耻了!
第49章 名份(倒V)
甄之恭半天没有得到肯定的回复,心中又有些不确定了,看着眼前人的脸色小心翼翼道:“如何?不吭声我可就当你默认了。”
窦家富“呸”了一声,“现在倒是会说漂亮话,前几天你干什么去了?”
这是来秋后算帐了?可自己不是更冤枉么!
甄之恭理直气壮地答:“躲你去了。”
听到这个回答窦家富气就不打一处来,横眉立目道:“你躲我干什么?我又不是吃人的老虎!你要躲就躲到底好了,干什么昨天还,还这样那样!”
甄之恭心中一动,不答反问:“昨天的事你记得?”
窦家富脸一红,随即含糊道:“昨天我喝醉了,哪里记得。你还没说清楚,到底为什么躲我,我要走又死活不让我走,究竟存的什么心?”
甄之恭满脸无辜道:“你以为我想躲着你啊,还不是被你无情地拒绝了,我既伤心难过,又怕和你呆在一处把持不住,只能躲到外边独自疗伤了。”
窦家富撇嘴,“我拒绝了么?”
甄之恭眨眼,“没有么?”
窦家富斜眼看他。
甄之恭不无懊恼地摸摸鼻子,“好象是没有……可你当时也没答应啊,我就以为你不愿意了。”
窦家富气道:“哦,你那时怎么不说,‘不吭声我就当你默认了’?”
甄之恭眼中一亮,“这么说,你那天就想答应的?小豆腐,你是不是早就喜欢上本大少了?”
窦家富脸上一下烧起来,叫道:“我,我才没有!”
虽然是掷地有声的否认,然而,看着眼前人羞恼交加、满脸红晕的模样,甄大少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分明是口是心非嘛!啊啊啊,老天果然待他不薄!
现在不肯承认喜欢他也没关系,反正人都已经被他吃干抹净了,这可是实打实的,想否认也没用。
甄大少便仍旧笑得春光灿烂,毫不隐晦道:“是么,本大少倒是喜欢了你有一阵子了。”
窦家富料不到他会如此坦白,一下子怔住了。
虽然不是第一次听到某人说“喜欢”,但经过昨天的“袒诚相见”与“深入交流”,此时再听这个词便有了另一番让人心怀激荡的感觉。
甄大少摸着下巴好整以暇地看着眼前红着脸咬着唇,眼中水光闪烁似哭似笑的小家伙,不由暗道,这小子别扭起来还真是让人恨得牙根痒,明明昨天喝醉之后那么主动热情的。
一想到昨天种种,甄大少不由心中一荡,继而邪邪一笑,“小豆腐,说实话,昨天本大少表现如何?”
是男人就没有不在意这个问题的。甄大少自觉昨天的表现虽然算不上完美,但也是可圈可点技艺上乘,证据便是小豆腐虽然前面哭着喊痛比较抗拒,后来却渐渐乐在其中,一直热情地缠着他不放,惹得他也是欲望高涨欲罢不能,两个人颠来倒去地折腾了大半天时间,连午饭也没吃,从上午一直纠缠到日落黄昏时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