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元白半空使出腰力,腾转挪移一番,稳稳落到了地上。他停也不停脚尖踏地,如离弦之箭般又冲了出去。
这些日子以来,他虚与委蛇,假意逢迎,不过是要将呼延廷更万无一失地斩于剑下,好破了严相和瑞王的局。若临到头了再让人逃跑,他如何甘心?
他紧追不放,呼延廷也是策马不休。便在这追逐之中,忽地一道身影自侧旁大树上猛扑而下,仿若饿虎扑食一般将那呼延廷结结实实扑到了地上。
冉元白脚步一刹,惊疑不定,以为是深山野林遭了猛兽。
呼延廷毫无准备下背部狠狠撞到地上,霎时背脊剧痛不已,咳出一口鲜血。
他还处在震惊中,全然反应不过来,来人便巨力扼住他的咽喉一刀捅向他心肺。
呼延廷瞳孔紧缩,情急中握住滚落在旁的长枪,意图将枪头刺向那人脖颈。他刚一碰到枪杆,嘴里便发出一声细碎的痛嚎。再看他手,腕骨已是被一柄长剑刺穿。
剑身穿过他皮肉钉在地上,剑柄处的杏叶白玉轻轻摇曳,在月色下显得无比冷冽和清幽。
三管齐下,呼延廷的挣动逐渐消失,最后一动不动地咽了气。
冉元白走近尸体,从地上拔出自己的剑,在呼延廷的衣物上擦了擦剑身上的污物。
“你怎会在此?”冉元白冷眼看着那缓缓自地上起来的男人。
对方许是刚刚剧烈动作过,喘息还有些猛,唇齿微张着,露出他好似野兽一般的犬齿。深秋寒夜,他吐出的呼吸都像是白雾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