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晏将白天在托人从小倌馆淘换过来的攒珠锦盒塞入枕头底下,三两下将身下的人剥的寸缕不着后,又以手搓弄几下,便试图将那硬挺之物顶入,江怀瑾醉熏熏的,只觉得身子发冷,可下身却给个灼烫的东西戳着,难过的很,于是便想着睁眼瞧瞧,是个什么情况。
可这不睁眼还好,一睁眼便直接给眼前光景吓的酒醒。
何晏赤着下身,骑跨在自己身上,自己则被迫的仰面开 腿,像个女人一样,实在难看。
江怀瑾目瞪口呆,伸了手,去指何晏,“你…你…”
何晏笑嘻嘻的将那细白的指头攥入手心,摁在自己心口上,“王爷,我喜欢你啊…不信你摸摸,我这心可跳的紧呢…”
江怀瑾反应过来,怒不可支,“荒唐!下去!”
何晏非但不下去,反而越发的将他压个瓷实,“王爷…这可由不得您…”
江怀瑾凤目含毒,“何晏…我便再不受待见,好歹也是王爷,你竟胆大至此,实在是……”
何晏将身侧的丝绢塞入其口中,将他翻过身,死死摁住,“王爷,别说是你,就是皇帝现在都要看我何家的脸色行事,他又岂会为了你这么个小王爷,与我何家作对呢…”
江怀瑾趴在床榻上,给何晏反着箍了手,嘴里‘呜呜’做声,说不出半句话来。
待何晏将那饱胀之物抵在身后密处,江怀瑾这才明白过来男男之间是如何行房的。
简直是奇耻大辱。
堂堂大平王爷,被个男人进了那污脏之处,又压在身下插干,实在教人难以忍受。
恶心感涌上心头,江怀瑾干呕着,给那团东西堵着,吐不出来。
何晏抬眼一笑,“王爷莫怕,不会很疼。”
语毕,便纵腰挺入。
江怀瑾忽然一个冷战,浑身哆嗦着,痛成了一团。
喜连坐在紫檀木凳上,正迷糊着,忽然听得身后细微声响,即似啜泣,又似呼救,断断续续,像是卡在喉咙里。
猛的睁了眼,喜连这才反应过来,赶忙起身,急步朝龙塌而去。
抬手掀了帐子后,喜连松口气。
索性里面只有皇上,并未出什么岔子。
喜连微微俯了身,借着晦暗烛火,端详龙榻上的人。
浓眉紧蹙,惊怖欲绝。
像是梦魇。
“皇上…”喜连声音极轻,“皇上…”
说话间,那紧闭凤目猛的睁开,怨狠之势,竟如毒蛇吐着信子盘旋而出。
喜连给一双手紧紧的扼住脖子,脱力的载歪在龙榻边,面儿上憋的青筋四起。
元荆面儿色白的尸首一样,睁大了眼,魔障一般,死命的收紧指头。
喜连眼珠外凸,舌头极长,几欲背过气去。
“咳咳咳…皇…皇…”
待看清了眼前人吼,元荆回了神一般,猛的松了手,
却依旧余怒未消,“来人——”
喜连歪在一边,气喘吁吁,“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