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君恒忽然想起他和童辛第一次时的事,和童辛一起感慨,“难怪当时小辛找不到他的《龙阳宝典》,找来的是催产秘法。”
童良:“……”
朱盘烒:“……”
“最后春宫图还被师父看见了,我被罚面壁,一个月。出来被师父找来了的一个老练女子给开了苞,懂了人事。”
几人狂囧,“……”极具纪念意义的破处。
宁王慢慢的一件一件地诉说着那些曾经他恨得牙根痒痒的恩怨,“后来我见他一次揍他一次。刚开始的他小,打不过我,每每被我揍过后,他就去揍我的狗。”
“……”段君恒道:“不愧是双胞胎。我记得小辛说过,童师兄每次揍过他之后,他就会去揍童师兄心爱的马。”
“为什么?”朱盘烒不明白。
童良道:“转嫁被揍的痛苦。”
朱盘烒:“……”
童辛讪讪地用袖子捂脸。
朱盘烒觉着……好像学会了一招。
“等他再长大点了,虽然他还是打不过我,但已经还能跑了,我已经揍不到他了,所以经常看见我追着他满院子的跑。”宁王换了口气,“他再长大点,基本上能和我过上百来招了,我更揍不了他了,但这极扮猪吃老的家伙经常在师父师兄面前示弱卖乖,所以挨骂得最多的总是我。有一回我实在是气不过了,偷偷给他下了巴豆,只不过是想给他个教训而已,没想这小家伙到底是机灵发现不对,反给我下泻药。”
“我们就这样,今天你给我下五毒散,明天我给你下鹤顶红,今儿你给我下春宵一度,明我给你下一柱擎天。最后我在中一柱擎天的情况下被师父认为是太久没发泄憋坏了,然后被送回宫中。我回宫的那天他快十三岁了,我知道他也快出师下山了。”宁王悠悠地叹了口气,“我知道我和他绝对还会再相见的,只是没想到再见到他时,他竟然是哄骗我,只为骗我出城被四哥胁迫。我从来都没有那么伤心过,因为我觉得他背叛了我。那种被背叛的感觉……”
最后宁王哽咽得不成声了,过了好久才缓了过来,接着说道:“就是从那时起,我才知道我对他早有了不可思议的感情。我也怕过,我也逃过,在他再次背叛我,向四哥提议夺我兵权,改我封地起,我发誓要杀了他,永远不会让人知道我曾有过这样如似污点般的感情。”
宁王是谁瞬间老态龙钟了,头迟缓而迟钝地抬起来看着童辛,“如果不是你的提醒,我还永远都躲在自己所建起的对他的仇恨中。也不会知道,当年在师门中,对我下毒下药的人,竟然不是他而是另有旁人,他这么做不过是在保护我。在去救允炆时,我问他为何要默默地为我做这些,他说,‘我第一次见你就对你说过了,因为你是倒霉蛋朱权。’”
童辛明白的,因为母亲曾经告诉他们,很多的人的命运,但绝对不许他们改变这些人的命运。
宁王再也控制不住情绪,哭了出来。
宁王一直都在强忍着,憋着,如今只要宁王哭了出来就好了,不会在浑浑噩噩了。
可在童夫人准备去会姚广孝时,宁王却做出一个惊人之举,他说他要拜张宇初为师,学道。
然而,这一切都被朱棣那犹如天降奇兵的军队给搅了。而他们的要求很简单,就是要带童逸回去见朱棣。
宁王誓死不肯,对方也寸步不让。
倘若起冲突,只会是他们吃亏。童夫人想了很久,最后无奈只能妥协,让大军暂时退下山去。
童夫人将所有人都集中一起道:“为今之计,只能让辛辛假扮童逸了。”
段君恒倒吸了一口冷气。
童老爷和童良也是呼吸一窒。
宁王则松了口气。
见童老爷有话要说,童夫人靠在童老爷的肩头,道:“手心手背都是肉,做娘的怎么会不心疼。只是如今只能这样,才能让大家脱险。”
“不行,太冒险了,不如让雄婆假扮……”段君恒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他才想起千面雄婆已经死在救艾德里安的那个晚上了。
千面雄婆,一个可怜又可恨,爱宁王至深,却道如今都没让宁王知晓这份爱意的男子。
坐在别人影子里的艾德里安,慢慢地站了起来,“还是我去吧,他终究要找的人是我。”
“不行。”童夫人立刻便反对了。
艾德里安道:“让辛辛去冒险就更行不通了。”
而被众人讨论着的当时人则一脸镇定的,“我去不是不行,不过你门得给我糊一把大哥的大刀,不然我抡不动就露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