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碧城叹口气说,“谢将军,应该说,四皇子在东宫夜宴犯上作乱,已经在太子殿下赐死!”
谢孟,“对,好像是这么说的,不过我记的不太清楚。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我,“@_@~~~~~~”
这种事情能记错吗?其中含义简直就是天壤之别!
崔碧城说,“谢将军,你说错了。不是‘四皇子宫变’,而是‘太子宫变’!”
我终于能抓住话柄说,“不对!‘太子宫变’应该说的是太子废我爹!如今我爹就躺在后宫等待着咽下最后一口气,监国太子虽能等登基!他根本不用宫变!现在是太子把我苦命的四弟先送到下面等我爹去了,这个应该叫做……叫做东宫清理门户?……好像不对……”
我的双眼看着天空,转三转。
“叫做……当里个当,当里个当,……叫做……四皇子坏事了?”
“等等!”
我看到天边一棵大树,忽然犹如醍醐灌顶一般,我一把扯住表哥崔碧城,颤抖的问,“表哥,你怎么知道谢孟说的‘四皇子宫变’其实是四弟被干掉了,而不是太子被干掉了?”
崔碧城很斯文的抬手,把他额前的青丝整理了一下。
此时的他沉睡初醒,眼睛迷蒙,眉眼若画,身披华贵的白丝水衣,吴侬软语,很似江南永嘉的水,又似一张精美的工笔烟雨图。
我手指颤抖的扯着他的肩膀用力摇晃,“够了!你风骚完毕可以直接回答我的问题了!”
“很简单!因为……”崔碧城的手一指前面,“我看到了东宫……”
啊!!!——
难道太子殿下驾到了?!——
我和他的新仇旧怨,他不会衬乱来一个彻底了解?
我猛然回头——脖子就扭着啦——很疼。
倒是没有看到太子殿下,来的人是三十六东宫雪鹰卫的高手,身穿黑色的夜行衣,背后有强弩,腰间悬挂长剑,稳稳端坐于匈奴骏马之上。
崔碧城飘渺的声音同时钻进我的耳朵中:——
“……东宫的雪鹰卫!”
太子没来!
我心劲一松,脚一软,差点扑在泥土上!
“表哥,你说话结巴会死人的!”
我虚弱的问,“那你怎么知道东宫的雪鹰卫不会被我四弟青苏控制?”
崔碧城,“嗯,很简单。他们不是来杀人的!就算他们想要杀人,那么杀王爷您,也着实用不到出动雪鹰卫!而且,谢孟绝不会为青苏所用。王爷,您是八万个为什么吗?怎么这么多问题?”
“最后……”我说,“你怎么知道谢孟说的话有歧义?”
“那是因为我曾经和谢孟将军有过一面之缘,他这个人讲的话非常风趣!令人印象深刻呀!”
崔碧城对我咬耳朵。
其实,那是三年前的事。当时雍京周府有一个小宴,崔碧城在,谢孟也在。当时江苏学政刚从淮河回雍京,正在与谢孟说话。崔碧城只听见谢孟问‘沿途风光如何?’
学政大人回答,“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谢孟又问,“淮河发水了,老百姓生活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