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我爹。
上次我爹被热的有些中暑,混了一下午,等他两眼一睁,内阁此辅杜皬一下子扑了过去,字正腔圆的说了一句,“陛下,大权还在你手里!!!”
然后就两眼一翻,昏死过去。
等他一睁眼,他就是内阁首辅了。
再说,我也不是一个老好人。比如这次我四弟被宰,我连一个屁都没有放!我不会去说什么:文湛,你杀了弟弟,你不是好人啦,你不应该这样拉,你……巴拉巴拉……
但是最起码,想杀就杀,别再旁边再讲一套什么骨肉恩义、逼不得已。
当biao子,就好好当,别再想着立什么贞节牌坊!
又想内地里杀人,又想面子上好看,这简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天下的好事还能都让你一个人全占了?!
我不会因为喜欢你,就自己拿把小刀摸脖子,然后在眼泪汪汪的说,我为了你,就是上刀山,下油锅都不怕!
文湛需要的是一份,为了他,可以义无反顾的进坟墓的感情。
我给不起。
我忽然从墩子上滑下去,半个身子都软了,我好像一滩烂泥一样倒在地板上,我想,我中暑了。
“王爷!”
柳丛容惊叫着,他看着我,我虚弱的说,“快……快去找黄瓜……我……我要死了……”
“大殿下,您等一等,我去找人!我去找人备车,进宫到太医局,找林医正!”
他说话声音都抽筋了。
我看着他从我眼前消失,我舒服的翻了个身子,摸着自己被地面装疼的鼻子,淡淡的说,“买豆腐还用备车?切~~~”
第八卷 其政闷闷
第36章
我病了。
柳丛容把太医院的林太医叫了过来,他自己回东宫了。
我不知道是不是中暑,反正太医什么的查不出是什么病症,只是感觉到热,感觉心口疼,我还拉着太医的袖子哭哭啼啼,吓得林医正直念阿弥陀佛,他号完脉最后对黄瓜说:王爷这是得了痴懵之症。
黄瓜气的揪着林太医的胡子叫,“你才痴懵!你们全家都痴懵!!”
我虚弱的靠在小莲的怀中,我的手指颤微微的指着黄瓜说,“不得无礼。黄瓜,你让林太医开个方子,你去抓药。”
黄瓜揪着林太医走了。
崔碧城坐在我旁边,眼窝深陷,小脸蜡黄,他看上去倒像病的三灾五难的。他手探过来摸了一下我额头,全是汗,他说,“小表弟,你不会真有病吧。”
我让小莲拿过来一把纸扇,打开,给我扇风。
我这才喘口气说,“你才有病,你们全家都有病!”
崔碧城瞪了我一眼,我才想着,骂他,就连我自己都骂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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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你这是怎么了?看上去像个吊死鬼。”
他说,“别提了,我这几天就没个清静,今天终于把帐清了。剩下的东西,往来的信件,该赖的赖,该烧的烧。这几天我就没有阖眼,困死了。既然你装病,那你自己慢慢装,我要去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