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对这个消息嗤之以鼻,可我却知道,这个承诺对我们是如何的宝贵。
大郑副幅员辽阔,地广人多。
对于战争,他们可以拖得起,我们拖不起。
对柔然,对匈奴,对大郑。
父王打了二十年的战,现在高昌国中,只要男孩子可以拿的动长木枪,就会被征调入丝路战场。
再这样下去,不出两年,高昌遭遇的就是彻底的灭顶之灾。
很多人不懂。
我父王不懂,高昌不懂。
他们梦想着要饮马黄河,定都雍京!
那一晚,我对承怡说,我累了,我只是个女人,我不想再卷入无休止的争斗,还有高昌和大郑之间,我想要放弃一切远走他乡。
他并没有我预想中的那样高兴。
他竟然有些伤感。
他是个孩子一样的男人。为什么到现在他还不明白,人生命运无常,永远不可能尽如人意。他希望所有他喜欢的人,都会在一起,喝茶聊天,悠然度日,那是梦中都无法梦到的美好。
他问我,要不要陪着我一起走?
我拒绝了他。
我只说,不想和这里的人有任何的联系。
……
想到这里,我很累。
忽然,眼前一片浓烈的红色,寂静的绽放着。
那是,彼岸花。
那一晚,承怡被我下了药,他没有选择,药物毁灭了他一切理智,我们所做的一切都只能屈从于欲望。
疼呀,真的很疼。
被他进入的时候,我疼的哭了出来。
可是承怡却抱住了我。
他用牙齿咬住自己的手臂,尽量的保持清醒,可是没有用,那种根本无法对抗欲望的感觉让人绝望到了极点。
于是他放弃了,他只是用双手抱住了我,尽量的安慰我,尽量的小心翼翼的对待我。
他的怀抱很温暖。
被他用双手拥抱,会有种哀伤的幸福感觉。
真想就这样死去。
醒过来的时候,我躺在屋子里面,承怡穿好了衣服,坐在外面的花园中。月光很明亮,照在他的眼中。我知道他的眼睛不好,一到晚上看不清楚东西,所以他喜欢明亮的地方。
我知道,他已经猜出来发生过什么。
但是他什么都没有说。
他甚至还会过来对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