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大半夜起来闹腾,现在捂着被子有些昏昏欲睡。
在我的脑袋快要点到桌面上的时候,太子忽然说了一句话,“我哪里像河东狮?”
咚!
我的脑壳磕到木桌上。
我赶忙笑嘻嘻的说,“你别生气,那是我瞎说的。”
其实呀,我嘴巴里面的‘河东狮’,本来是小莲。
我回绝老三往我家明目张胆塞奸细的借口,是想说小莲这个人醋劲大,在我身边不容别人,可是我也不知怎么地,说着说着,似乎我家那个‘河东狮’就变成了文湛。
可是……
这是为什么呢?
文湛却不依不饶,“还说我法严量窄?我怎么觉得,天底下就没有我这么大度的人呢?在你面前我都快成圣人了!你是知道我的脾气的,连我自己都不相信,我居然可以容忍你背着我出轨!”
我从被子中探出脑袋,很认真的掰着手指头说,“不!不!不!你这么做绝对不能说明你度量大,而是……嗯,而是……那个啥,理所应当!
这么说吧,一,我不是你东宫的人,不是你的奴婢,不是你的幕僚,也不是你的大小老婆,按理说,你东宫的家法管不到我。
二,那个啥,你目前只是太子,不是皇上,就算你我君臣有别,可你也只是‘半君’,等他日父皇千秋万代之后,我要是还没死……”
文湛忽然一把扯过我,让我暖呼呼的被窝里面出来,就好像乌龟失了壳子,我冷的脖子一缩。
“呜,好冷啊,你做什么?”
我以为文湛又被我哪句话说的要发狂,谁想到,他只是把我揽到他的膝盖上,又扯过我的被子,把我包好了,双手抱住,笑着看着我,却没有说话。
这样的姿势,我感觉不太舒服。
我可不想用女人的姿势,坐到他的腿上。
我,“喂,放开我呀,我们坐着好好说话不好吗?”
文湛一歪头看着我,“不好,你刚才说了不好的话,我不是很高兴。所以你需要做些什么事,让我变的高兴一些。”
我说了不好的话?
我,“我说什么了?”
“你自己想!”
“诶呀,让你这么一打岔,我刚才说到哪里了?”
文湛那双乌木一般的眼睛定定的看着我,轻声说,“你说,我现在是‘半君’,等父皇龙归碧海之后,你要是还没死……”
我晃脑袋,“对!那个时候,所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只要我还活着,我就得归你管了。”
说着说着,我仿佛想到了那黑暗而悲惨的前景,不禁有些黯然神伤。
砰!——
哎呦!
我被文湛弹了一个暴栗!
我的双手被棉被裹着,又不能伸手揉揉被他弹的地方,疼的我鼻子有些发酸,眼泪好悬落下来。
“笨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