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不起他,也对不起越筝,对不起父皇,对不起老三,我辜负了所有人,我才应该去死,可是父皇让我活着,我必须活下去。
他过来,硬生生把我从地上拽了起来,“告诉我,那个为了我敢冒天下之大不韪,逼父皇退位的那个承怡,还在不在?说!还在不在?”
在!一直都在!
如果我死了,我把对你的爱带至幽冥,即使永不超生,我也在所不惜。
可是,我活着……
我是逼父皇退位的乱成逆子,是让你承国不正的话柄,还有,我还是个身份极其复杂晦暗的男人,你让我怎么能光明正大的站在你旁边?
我哆嗦的咬着牙,艰涩的说,“不,不在了,他已经死了,就死在这里了。”
我拉着他的手,抚上我的心口。
那里还有伤,甚至碰一下就会流血。
他看着我,眼中有什么在流转,像水一样。我爱他,可是爱不是占有,不是掠夺,甚至不是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久长时,朝朝暮暮。
而是理解。
终于,他的眼中有一丝了然的静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