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依他的性子,自不会把路铺得平平整整,无论是湛长老还是别的什麽人都是他留给新任门主的磨刀石,若是连这些都摆不平,那倒不如让那湛长老来掌姒门权势,反正湛长老也是姒门嫡系,姒门落在他手上,他也不会愧对列祖列宗。
姒门门主,向来便是有能者居之。
姒静平知道事情的发展绝不会如姒暮深说得那麽轻轻巧巧,不过他只需要按着对方的意愿去办事便可,他的好奇心在很多年前就已经被磨光,过程和结果於他来说都不是非要明白不可的东西。
他只摇摇头,说道:“湛长老费尽心机谋划隐忍多年,也算是难得。”
“哼,”姒暮深嗤笑一声,明显对此番评价颇为不屑,他说道,“这姒湛只想着利用姒门的少主,借他人的势在幕後掌控姒门的权势,却不思进取,没有魄力自己亲自取而代之,让他人俯首,连姒弄月那小子都比不上,说他是庸才都抬举他。他也不想想我姒门选出的少主皆是心高气傲之辈,怎会甘心受他驱使,做他的傀儡?”
姒静平没有反驳,姒暮深眼界高,自然能不将湛长老看在眼里,他转而道:“这两天,姒弄月已同我说了要出门历练的事。”
姒暮深眼睛眯了眯,这使得他原本十分温柔的面容隐隐透出一点狡诈:“我只给他一年时间,他却隔了一月到现在才有动静,未免太过散漫。”他的笑容不减半分,继续道,“……当姒门门主可散漫不得。”
姒静平多年与姒暮深相处,已从对方的话语中窥得一丝想法,他略微迟疑道:“父亲可是要安排姒弄月与仪狄堂的人对上?”
仪狄堂的堂主仪镜明并不是个好对付的人,别说姒弄月,就是当年姒暮深也在他手上吃过很大的亏。
“他这小子不知天高地厚,上回独闯仪狄堂也给他回来了,你大可不必担心他。”姒暮深慢悠悠地说道,“我自有分寸,何况,我已请了一位昔时旧友去帮他,这总该万无一失了吧?”
姒静平点了点头,说道:“那我明日便给他信物,准他出姒门。”
能让素来骄傲无比的姒大门主用上“请”字的,必定是个非常人物了。
有姒暮深这句话保证,他知道不论如何,姒弄月至少性命无忧了。
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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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小攻小受都未出现,但是他们永远在我们心中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