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兽长再争嘉迎关,已成定势,果不其然,那夜之后未有数日,麒麟不再时时腻在我身侧,他留得一众灵兽族亲卫守在离灯湖底,与龙溯手下亲王近卫一同将这不大的宫室团团围住,就生怕走漏一点风声,就生怕我会突然恢复灵力,化龙离去。
难有片刻清静,我一人独坐榻上,试着于掌心凝聚水灵,然而今时,我头顶上龙角不存,灵脉内灵息空落,即便是半晌努力,即便是满头大汗,掌中青芒依旧不成具形,至最后,我甚至强动心脉余力,手中也只能勉强凝起无柄青锥,或者说,就以我如今灵力,也只能于掌中化形碧玉笛,呵呵,莫非今生,我竟为多年前父皇言中,他道我心不在帝王术,只知耽于风雅诗乐,难免一事无成…
我,我…!我的一对龙角,此生往后,我的一对青龙角…,没有龙角,或许我连龙也算不上,我…
我根本就不敢去想…
是日,我静坐床榻,百般思虑脱困对策,不想此际,尚未待我理出半分头绪,数日不见的龙溯竟忽然出现,今时定域亲王自宫室外行来,大约为灵兽族亲卫阻拦,不允他在灵兽长离开时单独与我会面,而龙溯何等心性,他闻得这番无礼之言必是大怒难忍,果然,片刻间,我在内室中不仅闻得催灵声起,还听到亲王殿下暴喝道,“哪儿来的不知天高地厚的混账东西,灵兽长吩咐与本王何干?这里是什么地方,这里是离灯湖底,是本王的府邸,还不与我滚开!”
龙溯暴怒,此际他话音落,直往宫室入内,只可惜今时,他亲王殿下固然气势逼人,但那灵兽长留下的亲卫又岂会是省油的灯,他人且不提,就道此番随灵兽长前来泱都的平远将军白鹿麈,只怕是他定域亲王想要对付,还须费些心神…
龙溯无能,纵心里想的是帝位江山,可是就凭他这般心性手段,犯上不成,还引狼入室,弄到如今之境,处处受制外族,却说这等只求私利,罔顾大局之辈,怎么能够坐稳江山,又怎么能够保我水族尊位,千秋万代?可恨,可恨我青龙衍怎么会有他这样的弟弟?!
宫室外灵息大动,片刻后定域亲王一步踏入内室,此际他尚未化去手上白龙锏,不及开口,我即冷声朝他道,“你既然已经催动白龙锏,那为何不杀了那平远将军,枉你还记得这是你白龙溯的亲王府邸,那现在离灯湖底,这一众外族守卫视若自家后院,你还算什么定域亲王?!”
我言出,满面冷色自榻上而起,而龙溯听我此言,当即面色难看,此际定域亲王一步抢上,他一把将我狠狠摁回床榻,伸手即来扯我腰间系带,一时间我为这厮如此举动搅得羞怒难当,反应过来只知大吼道,“龙溯,你要做什么?你还敢再放肆!”
今时今地,我早因不堪其辱以至声出发颤,而龙溯撕开我衣衫后,竟是凝起缚龙索将我双腕扣于身侧,这厮冰冷的唇舌自我颈上一路舔弄,闷声直吼道,“放肆?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脸来喝斥本王?你看你现在什么样子,冠带束不住春情,薄衫更难掩放浪,这才短短几日未见,就仿似惑人愈甚,真是该死的天生尤物!你还在本王面前装什么三贞九烈,有本事你在那灵兽长面前三贞九烈,有本事你别满面泪痕,你别偎在他怀里撒娇求饶!”
龙溯嘶吼间,以缚龙索禁制我手脚挣扎,这厮当即扯开自己腰带,褪去衣衫,他一膝强硬抵入我双腿间,一俯身即要行那龌龊之事,而我四肢被缚,根本无从反抗,大骇中只知胡乱吼道,“龙溯,你住手,你给我住手!白龙溯,你可是当真禽兽不如?!”
我声嘶力竭,龙溯却充耳不闻,此际他抬起我腰臀,挺身即要进入,而我面对自己亲弟弟的如此亵辱,羞恨到极处无从反应,心急下竟至于眼角沁出泪水,此际我拼命自榻上挣扎起身,欲要躲避他即将而来的侵犯,谁料想正是多少不堪纠缠间,那守在门外的灵兽族平远将军竟不顾灵兽长禁令,一步闯了进来…
灵麈方才与龙溯相争,胸口为白龙锏所伤,血痕未退,此际他一眼见得我与龙溯兄弟间逆伦之举,面上实不知是何表情,片刻,这平远将军直直盯着我看,却朝龙溯喝道,“亲王殿下,别怪末将没提醒你,族长大人他今日黄昏即会回来,你可是还想再找死一次?”
灵麈出言威胁,龙溯闻于耳中只声声冷笑,此际定域亲王一挥袖,立时催动数丈水灵壁,堪堪阻于白鹿面前,龙溯俯下身来,一口舔在我耳廓,直笑道,“灵兽长?灵兽长是你灵兽族的族长,与本王何干?你以为嘉迎关真那么好下,你以为真是本王一直有求于他灵兽长,他麒麟鼎华就没有仰仗本王的地方?”
龙溯话音落,手下动作更是淫猥放肆,而我在自己的亲弟弟怀中百般无力已是羞耻到极点,谁曾想今时,竟还要不堪到为外族将军所见,此际我心头巨颤,几至窒息,铺天盖地的耻意早将我打压得抬不起头,说不出话,我甚至…,我甚至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反应了…
而龙溯见我忽而不语,正是得意捧起我面庞,他一吻于我颊边,直朝那白鹿喝道,“还不快滚!”
龙溯言出,我本以为灵麈会转身离去,此际莫名而来的不知是解脱抑或是绝望纠结于我内心,我…,我这叫什么,顺其自然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