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逸风僵了一下,吐出了一个字:“别——”
沈予慕眼带迷离的覆上唇来,碰了碰,又舔了舔,听着身下的人气息又乱了几分,连心跳都有些不规律了。他微张了唇,楼逸风却没有动。于是沈予慕抬眼瞪了他一眼。
带着水汽的眼神看进了心底,软了一片,顿时无法拒绝的将人压了下来,偏了头,舌头探了进去。慢慢的与沈予慕舌尖相抵,沈予慕腰上一软,更贴近了楼逸风几分,怕碰疼了沈予慕的伤口,楼逸风就算是亲吻也是小心翼翼的,吮吻之间,小心的不去磨蹭那柔软的唇瓣,灵活的舌探索者沈予慕口中的舌根,牙齿,慢慢的收紧双手,将人牢牢圈在怀里。
幽幽的吐出一口气来,好似这几日一直安定不下的心,因为这个吻而恢复了平静。只要这人在身边就好了,只要这人属于自己,那么就这么缠绵着,不要分开。
楼逸风的手隔着衣服,抚着沈予慕的腰间的伤疤,唇舌纠缠,不舍的微微分离了,才就着唇道:“等你的伤好了,我们来做吧!”
沈予慕自然知道楼逸风言下之意,顿时面上多了抹嫣红。但是毕竟都是男子,这一方面也便没那么难以启齿。低下头,窝在楼逸风的肩窝处,沈予慕轻轻的道:“嗯!”
卷三 第八章 兄弟见面
行馆门口,沈予慕拽着一匹白马的缰绳,瞪着一双眼睛和左以思较劲。东方青空和北凌垣互相搡着,谁也不肯开口帮忙。
左以思冷笑着眯着眼:“你伤还没好!不准去!神机阁由我出面就够了!”
“你不能剥夺我生存的乐趣。”沈予慕不甘示弱的瞪着左以思,申请自己的权利,“再说了,我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难道你怀疑小北的技术吗?”
看戏的北凌垣无辜的被左以思瞪了一眼,睁着一双水汪汪的打眼睛,无辜的摸摸鼻子:难道医术好也有错吗?
“好的差不多了就是没好!”左以思道。
“没好也要去!”沈予慕继续瞪,“我已经躺了好几天了,差不多要发霉了!而且我答应了玄云庄主,要给他儿子改命的,人家该准备的都准备好了,我堂堂神机阁的阁主,难道要食言不成?”
这个理由说的理直气壮。左以思原也没打算拦他,只是看沈予慕好了伤疤忘了疼,就像训训他。
于是挑了挑眉,不说话。
“你是阁主还是我是阁主!”沈予慕终于没忍住呛声了。
“你是!”左以思颇为不屑的一哼,“怎么?终于意识到自己责任重大,要来挑担子了?我房里正堆着一堆阁内大小事务的文件等着呢!亲爱的阁主大人,您是不是该转身回去处理才对?”
世界上还有比他更委屈的阁主吗?连个下属都管不动,呜……等回去,他一定要……
“是不是又想捏十几个和我一样的小包子,一口一个啃掉?”左以思不客气的点破了沈予慕的想法,“云惜让我转达,你再敢拿她捏泥人的手艺来捏包子,就剁了你的手!”
沈予慕彻底悲催了!云大小姐,神机阁高层唯一的女性什么时候有了这么阴暗的想法?一定是被小右那个自恋暴力狂给教坏的,呜……
正当沈公子正努力死抓着缰绳,努力想着怎么让大家长同意自己出行的时候,一辆低调却不失华贵的马车慢慢的驶了过来。
左以思和北凌垣同时警惕了起来,到时东方青空依旧一脸百无聊赖的看着沈予慕。
驾车的事一名穿着素衣,带着渔夫帽的年轻人。待他将马车停在了沈予慕他们身旁,车夫才从马车上跳了下来,拿下了帽子,顿时恢复了书生摸样,脸上也带了淡淡的笑意,看着几人。
“你是……以清?”左以思先认出了人来,有些诧异着道。
来人正是魔教书部的现任书主,左以清。他是左以思的弟弟,曾在魔教时,引沈予慕去了西塔。
“小思!好久不见了!”左以清微笑着和左以思打了招呼,又转眼看了看沈予慕,“沈阁主别来无恙啊!”
“托福!”沈予慕早换掉了哀怨的表情,淡笑着回道。
“你们俩见过面?”左以思警惕的的站在沈予慕面前,隔离了俩人的视线,质问沈予慕道,“你为什么没和我说过这件事?”
沈予慕奇怪的看着左以思:“他不是你弟弟吗?我在枉作山的时候,你还让他给我传过话,带我去……”
说到这个,也发觉了什么不对的地方,看向左以清。
左以清已经拿出了他的扇子,轻轻扇着,歪着头,对着几人轻笑。
左以思已经大概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了,没好气的道:“他不是我弟弟!而是那个飘忽不定,不知道存不存在的哥哥!最大的兴趣就是装嫩,明明比我多活了七年,还以我的弟弟自称!”讽刺的意味越发得浓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