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了咬牙,日申下床离去,打开门唤来季成风,低声吩咐了一句就又回到了床上,只是这一次随手掀下了床檐的纱帐。日申褪下自己的衣物,轻轻地合上秦思的大腿,一手抚弄着对方胸前的茱萸,一手扣紧他的腰,把自己亦然肿胀的阳物插进秦思的大腿根部,胡乱顶撞着,摩擦着,弄得秦思的下体一片湿润。
而秦思自己的欲望也在日申的下腹上挤压出点点浓稠的白色液体。
“啊……,皇上……”
“叫我日申……,秦思……”
就在二人快要攀附欲望的颠峰时,突然门开了,秦思惊呼一声抱紧了日申,偷眼看时来人的身形却是季成风。只见日申一手伸出纱帐外接过一个小瓶子,闯入者便行礼离开了。
“这是什么?”秦思望向日申,其实隐隐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日申难得戏谑地看向秦思,在他耳边轻声呵气,“你说呢?”没等秦思回答,日申抬高他的腿,把瓶中的膏药抹在他的后穴上,手指顺着润滑的药物挤进湿热紧窒的甬道中,浅浅的低吟从秦思口中溢出,他不由得躬起腰,后穴不仅传来异物的进入感,还有一种莫名的舒痒。
“日申……,这是什么药……”秦思开始难耐地扭动着身躯,似乎渴望着更多。
日申看了眼瓷瓶,再看了一眼秦思彤红的脸颊,胀大许多的分身,一瞬间似乎明白了什么:季成风是仗着自己轻功好吗?还懂得加料!
“日申,进来……,快点……”秦思似乎无法再忍受下去,抬起臀部,摸索着对方粗壮的阳物。
心喜之人露骨的邀请让日申再也无暇顾及任何事,他抱住秦思的腰,对准后穴慢慢插了进去。“啊——”下体的疼痛唤回秦思半分神志,但身体似乎不再受自己控制,索求得更多,“日申……,快点……”秦思躬身迎合,对方闭了闭眼,一鼓作气顶到了最深处,“啊——”
欲望毫无舒解过的日申扣住秦思的腰,大力地进出着,“为什么我只有在抱你时……,在你的身体里……,才会那么舒服……”
“啊……”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腰部摇动插入的快感令秦思发出愉悦的呻吟声,“啊……,日申……”
第三部 第七章
十几天来日夜兼程的赶路,终于把自己渴望已久的人抱在怀中,激情过后,日申满足地睡着了。
秦思再次醒来时已经明白所有的一切都不是梦,该面对的始终要面对。
秦思轻抚着日申的脸颊、颈项,一瞬间他有一种掐死眼前人,同归于尽的感觉,不是因为恨,而是因为想要结束这一切,结束这一份煎熬的痛苦。
叹了一口气,秦思起身下床,忍住身上的疼痛离开房间,他真的无法再多呆一秒,心,好乱,好乱……
远处传来一阵清婉动人的琴声,旋律悠扬婉转,给人以澄澈空明、清丽自然的感觉。秦思有点木然地寻着琴音而去,此刻的他希望能有人听他倾诉,只是忘了自己并不是一个需要理解安慰的人。
凉亭中坐着抚琴的人是一身黑衣长袍的上官情,他抬起头看见秦思随意地套着青色外衫,披散着发,有点艰难地向他走来。
“秦大人!”上官情止住琴音,轻笑着看向来人。
“你引我来有何要事?”秦思面无表情地坐下,一看见膏药般的陈天逸不见了,傻子也知道上官情是想单独会他。
“皇上到了?”上官情一点也不介意秦思语气中的不善。
“与你无关!”秦思狠狠地瞪着上官情,听到‘皇上’二字,心仿佛被刮了一下,隐隐作痛。
似乎察觉到自己的多嘴,上官情低声说了句抱歉便缓缓站了起来,“秦大人听说过草民的事吗?”
看着那张略带悲伤的侧脸,秦思的口气软了下去,“司徒祁颢只跟我说你喜欢尹门门主尹苍穹,而尹苍穹独独钟情于玄天老人的儿子玄一云。不过,陈天逸,爱你入骨!”最后四个字秦思加重了语气,似乎是在提醒上官情不要辜负了眼前人。
“没错,很老套的情爱纠葛。”上官情自嘲地笑了笑,“连我半生的悲剧也很老套……”
当年尹门门主尹天行冒着全家抄斩的危险收留了楚国亡国公主上官飞雪母子。昊天元年,皇上大赦天下,亲赐他俩完婚。谁也没有想到,一段美满的姻缘为下一代加注了血海深仇。
在上官飞雪入府前尹天行已经有了一个生了长子的侍妾,这个长子就是后来的尹门门主尹苍穹。
尹天行能够冒大不为救上官飞雪母子,就可以想象他对上官飞雪的感情有多深。所以理所当然的在与上官飞雪成亲后,迁走了所有的侍妾,包括尹苍穹的生母。意外的是他的母亲不是生着走出尹府的,而是悲痛欲绝自尽后被人抬出去的。更加令人悲哀的是尹天行对于自己的亲生儿子没有丝毫感情,反而对上官情青睐有加,因为爱屋及乌的关系。杀母之仇,夺父之恨,尹苍穹一起算在了上官家母子身上,这一恨便恨了二十多年。
说不清是上官飞雪的错,还是上官情的孽。她想补偿尹苍穹,竟然私自喝下绝育汤,让尹天行立苍穹为继承人,并且为尹门创立了北方商业的佼佼者——尹庄,更离谱的是她把自己的亲生儿子许配给了尹苍穹。
楚国王族有一个公开的秘密,每隔三代就会出现一名雌雄同体的男子,事实上他的身体与普通男人并无异处,唯一的区别是可以怀孕生子,只是需要大量特殊药物的辅助。楚国人一向以此为荣,所以每当这样的男子出现,必然是一国之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