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要去的地方就在大军驻地的旁边,上了一个山坡就可以看见波涛汹涌的雪花江,从山崖下流过,盘桓曲折像一条巨龙一样,几个将军都四散开来,看看地势,偃武看见师丹站在崖上突出的一块岩石上,迎风而立,几乎要被狂风骤雨挟去,快走几步拉住他的袖子,师丹回头看着他,十分凄迷的一笑,说:“偃武,前尘往事就像这滔滔的江水,一去不复返,你放了我吧!从此后我们恩仇两消,再也不要为难对方。”
又扭过头看着江水,说:“对你,是我错了。”
狂风细雨呼啸着吹过,打得脸上水湿一片,视线模糊,偃武看着师丹的侧脸,紧紧的抿着唇额上的青筋都爆出来,压低声音咬牙说:“休想!”
粗鲁的拉起师丹就往山下走
师丹任他拉着走,一点也不反抗。
到了大营,偃武也不管别人的眼光,拉着师丹径直进了营帐,掀开毡帘,把他推到床上,紧跟着压下来,太监们跟到门外也不敢进去。
师丹毫不反抗,偃武撕开他单薄的中衣,摸着他冻得冰凉的肌肤,情不自禁的一口咬上,只要一想到他在外面冻了这么久,心里就有一股热流涌出,冲动的像吃了药一样想把他抱在怀里,一整个晚上变了无数姿势的占有他,几乎要把他吃了。
守门的士兵们听着里面传来各种各样的声音,忍不住面红耳赤。
这场仗比预想中的难打,来回过了几次手,都没能摆平这小小的保皇军,偃武整日忙着打仗的事,只要一得空就回来折腾师丹,像疯了一样要他,师丹没有一句怨言,完全不抵抗。
但是大部分时间师丹都在犯病,什么也不知道。等醒过来,就呆呆的坐着,好像在想什么。
这一天晚上,偃武摁着师丹做得很凶,事后睡得也很沉,半梦半醒中,感到有人在人轻轻的摸他的脸颊,没有很大力,只用指尖触碰,小心翼翼,跟做爱时的接触不一样,这个触碰是饱含感情的。
偃武在梦中似乎知道这个人是谁,他还很愿意他这样触碰似地,又在梦中模糊想到有一次在春光明媚的柳树下,他躺在竹藤椅上,有人就是这么抚摸他的。
当时梦中的那个人不知道遇上了什么伤心的事,哭得他心都碎了。
但是现在抚摸他的人却没有出一声,也没有呜咽一声,只是轻轻的无声的抚摸他,偃武却觉得他比以前还伤心。
轻微接触的指尖,仿佛舍不得却不得不走,终于抽开手,决绝的离开。
偃武在梦里几乎喊出来,不要走。
然后梦魇一样吓醒了,本能的摸了摸身边的床,已经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