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轻手轻脚下了床,走到他的身后,没想到书案上摊着一本书,大王像是在看那本书,又像是在走神。
长生在他背后,轻轻地叫:“大王……”
离得太近吹出的气息都拂在他的耳上,大王走神走得太过严重,猛一回头,看见长生近在咫尺的脸,脸上瞬间发出惊喜的光芒,像是整个人焕发新生一样,神色恍惚的看着他。
长生看他如此高兴,也清明的朝他笑笑,指着那本书说:“大王,这是什么啊。”
大王那焕发新生一般的笑,被这一句话问的醒过来,瞬间委顿,“哦……没什么,这是一本茶经。”
他刚才那一瞬间,几乎把他看成师丹。
书桌上,书本静静摊开,像一个微笑着看着这个故事的老人。
大王没有再说话,也没有再看长生,移开了目光,看着那本陈旧的被人抛弃的《茶经》。
那已经是多少年前的事了啊。
该忘记的人早已忘记了。
只有他重头拿起,执着的不肯放开。
他该怎么告诉他,他不叫大王,还有一个名字,叫偃武。
偃武看着眼前的人,嘴角不自禁往上扬,他终究与他不一样,他是长生,早已转世新生的人。
长生看着大王的眼光变了又变,最后抬起手轻轻的落在自己的头上,那手太温柔,似在抚摸自己,又似透过自己抚摸另外一个人。
宫里人都知道,大王今天下午酗了一场酒,大醉。
长生那时睡中觉睡的正沉,一个人跌跌撞撞的伏到他睡的矮榻上,盯着他的睡颜,吻上他的鼻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