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尚方拿出药帕给我擦了擦,熏得我整个鼻子都闻着一股药草香,我把红黑塞回去,头便往尚方肩上靠,突然感觉有点想睡觉。
姐姐关心道:“烈儿该不会是受凉了吧?”
“不是,可能刚才那阵风让他吸了一点粉尘。”尚方让姐姐放心。
随即尚方问道:“对了欣儿,烈儿小时候为何会如此体弱?我先前有替烈儿诊查过,烈儿并没有生什么大病,应该是可以健康成长的。”
姐姐听罢,轻笑一声,道:“他是大病没有,小病不断。”
云锐理所当然道:“小孩子嘛,本来就容易生病,正常。”
我打了个哈欠,趴在尚方的肩上迷迷糊糊地听着,姐姐的声音传到耳边,“烈儿这孩子,小时候非常能折腾人,一刻不看着那家伙,他什么时候不见了你都不知道,我爹娘那时只希望烈儿能平安长大就已经谢天谢地了,哪里敢奢望他健健康康、无病无灾的。”
尚方笑然,道“说些烈儿小时候的事来听听吧。”
姐姐看了我一眼,这才对尚方认真说起我的过去,慢慢道:“小时候的一些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我都是听我娘说的,她说烈儿自小就非常好动,胆大包天,年纪小小的就敢学那些大孩子爬墙,可惜本事不到家,摔断过腿,差点成了瘸子;爬个树也摔折过胳膊。有一年我爹在池塘里养了一些金鱼,他跑去掏鱼差点淹死在池塘里,害得我爹把池塘填了给我娘种地瓜,我娘差点没把我爹连同那些金鱼一起埋了。”
“噗哧,哈哈、哈哈——!我看他精神得很嘛,哪里体弱了?”云锐抱着肚子,笑弯了腰。
姐姐白了云锐一眼,继续道:“等到地瓜熟了,烈儿他就与邻里的一些孩子一起烤地瓜吃,但是他烤个地瓜能把家里的厨房烧了,连同他自己也差点成烤鸭了。玩雪、堆雪人,烈儿能把自己给埋了,幸好我爹发现得及时,烈儿生个大病,发个烧总算活过来了;说到生病,我娘说烈儿就是生病都不让人安生,从来不肯乖乖在床上躺着,每次都会躲到各个角落去睡觉,有次甚至藏到了我爹书房的书桌底下,差点没让我爹娘找得把房子拆了……”
我困意一下消失,精神抖擞地看向姐姐,郁闷了!娘以前那么疼我,为什么要把这些小时候的糗事跟姐姐说呢?我委屈地朝姐姐喊道:“姐姐。”
“哈哈哈——!”晨风与云锐夸张地笑着,连尚方都跟着笑眯眯看我,点头道:“确实,烈儿能平安成长到现在,你爹娘操了不少心吧。”
云锐还没笑过,一边笑一边指着我道:“不,我觉得烈儿能长成如今模样,已经是奇迹了,哈哈……”
姐姐同样郁闷地看着我,眼神有那么点怨恨道:“反正我爹娘,还有我,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其实我觉得姐姐重点想说的是:我不听她的话。
我回头看尚方,道:“公子,我现在没有了。”那些我早玩腻了,现在让红黑跳摇头舞比较好玩,还有跟着公子到处冒险也很喜欢!
尚方浅笑,摸摸我的头,道:“烈儿一直很乖。”
我高兴地搂住尚方的脖子,蹭到他脸上,果然还是公子最好了。
我们一路有说有笑地走到一处大宅门面前,晨风送上一样东西,云锐告诉我,那是邀请函。
结果没有邀请函的云锐被拒之门外,云锐垂头丧气道:“看来我只能等到世医大会那天观看各家斗医了,那么世医大会再见了。”
我没想到云锐居然就这么与我们分开,有些不舍,问尚方:“公子,我和姐姐也没有邀请函,能进这里吗?”
难道要与公子在这里分别?
要不我跟姐姐在门口等好了,公子报完名应该就会出来了吧。
第22章 朋友
尚方笑得儒雅道:“当然可以,我告诉那些门卫,说你们都是我的药童。”
我双眼冒光,原来尚方作弊啊,我又问:“那为什么云锐不能进去?”
晨风解释道:“云锐公子不是医道中人,这里是医道各人士来报名的地方,他当然是不可以进来的,不过云锐公子可以在世医大会上观看斗医。”
“斗医是什么?”尚方也要参加吗?
晨风开始充当介绍人,道:“就是在世医大会上,百家医术的争艳,世医大会在医道上是非常神圣和隆重的,各家的医者都非常重视世医大会。不仅因为世医大会是每个人扬名立万的好机会,同时世医大会还可以让自家医术在医道立足。”
我盯着尚方瞧,尚方参加世医大会也是为了扬名立万吗?
晨风继续自顾自地说道:“而且啊,举办世医大会的钱都是初庆国各地官员、商贾,还有百姓们自己提供的,不够的再由医道中人补足。不过每届世医大会举办的钱都是有余的,所以医道中人就算想出钱,一般也没出钱的机会。”
姐姐皱眉似有些不解,问道:“为什么那些官员还有商贾肯为世医大会出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