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想,拉住晨风的手,道:“晨风,我们先去看看公子的院子变成什么样了吧。”我拉着晨风跑进院子,很多地方变得好看很多,环境也更加雅致。
“哲悦,你总算回来了。”大堂门口出来两人,说话的是其中那个笑嘻嘻的许庸医,站在一旁的则是变得沉稳许多的衡旭大公子,两人看到我和晨风时,却是愣了愣。
晨风朝衡旭大公子行礼道:“大公子、许公子,公子就在外头了,马上就进来。”
许庸医与衡旭大公子慢慢朝我们走来,许庸医瞧着我,好奇问:“晨风,你身边这位可爱的少年是谁啊?”
这时公子在我们身后调侃道:“你这庸医不好好呆在你的鬼医谷,跑我这里来做什么?”
许庸医看向我们身后,故意咳一下,正经八百道:“当年我欠三少的诊金还没还清,听闻三少终于从水牢里放出来,所以我爹赶着让我来还欠下的诊金。”
公子挑眉,笑得好看,“哦,好像是你还欠了一个月的烤鸡。”说着,公子朝我的脖子看过来,小白正团成一圈,围在我脖子上睡觉。
我也想起许庸医当初只喂了小白两个月,确实还差小白一个月的烤鸡,不由笑了,这下小白又可以吃整整一个月的烤鸡了,朝许庸医道:“许庸医,烤兔肉也可以!”小白也吃烤兔肉的。
许庸看着我,诧异道:“哲悦,他是谁啊?”
我莫名,许庸医难道失忆了,他不认识我了?
公子没回答,而是伸手把我脖子上围成一团的白白绒毛抓了下来,一只踏火玉狐呈现在许庸医和衡旭大公子面前,小白尾巴扫了扫,懒洋洋地从公子手上爬起来,这次跳到我肩膀,要我抱着它睡。
许庸医惊得下巴都要掉了,晨风在一旁笑得很得意。
许庸医突然猛盯着被我抱到怀里的小白,再看看我,瞪大眼睛,终于道:“你、你是当年那个小烈儿?!”
我郁闷极了,那个‘小’字是多余的,于是我理直气壮道:“我叫祁烈。”然后我再告诉小白,它今后的一个月每天都有很多烤鸡还有烤鸡和烤兔肉吃,小白果然美死了,“啾啾——”地用小嘴巴蹭过来。
这回许庸医话都不说了,直接走到我眼前,惊讶着伸出手,似要掐我的脸,红黑突然就从袖子里窜出来,“嘶嘶——!”地警告着许庸医,就差咬上一口,“哇啊——!”许庸医被吓红黑了一跳,急忙退开。
我把红黑乖乖哄进袖子里,红黑不肯,从我衣领处窜出个小脑袋,警惕地看着众人。我抬眼便见许庸医用不可思议的眼睛瞧着我,许庸医这次肯定道:“你……你真是烈儿!”
连衡旭大公子也上下打量我。
我高兴道:“是啊。”虽然许庸医和大公子他们好像不太记得我了,但我还是很清楚记得他们的,于是我又道:“哦,对了,不要惹红黑生气,它现在开始会咬人了。”
许庸医郁闷地看了一眼红黑,退到衡旭大公子身边去,然后开始调侃公子:“我说哲悦,你到底是怎么样养的啊?当年那个瘦干干的小矮子,如今长成这般可爱模样。啧啧,厉害啊!以前小烈儿瘦干干的,完全真没看出来,原来他还有那么可爱的小酒窝。”许庸医说着,笑嘻嘻地又要凑过来,衡旭大公子非常迅速地将许庸医一脚踢开,道:“哲悦,去后院吧,已经备好酒菜了。”
姐姐也道:“公子,我酿了一些酒,拿过来让您尝尝。”
于是晨风张罗烧水,等下吃饭后要洗澡,我则跑去跟姐姐搬酒坛子,姐姐把酿的酒放在地窖里,我接过姐姐递上来的酒坛子,挺重的,待姐姐从地窖爬出来,我才问:“姐姐,三叔真的没死吗?”公子告诉我,三叔还活着的时候,我心里高兴得不得了。
“恩,还活着。”姐姐笑了下,提了两坛子酒,我抱起一坛子最大的,朝后院的石亭走去,姐姐道:“我也是前几天偶然得到的,不过他目前的下落还没查到。”
“哦。”我低头失望道。
石亭中,公子饮了一杯酒,惊讶道:“好酒。”连许庸医、大公子和二公子他们都对姐姐拿过来的酒赞叹不已。
姐姐淡淡笑了下,道:“公子喜欢就好,之前我还有些担心技术生疏,味道会不好。”
“欣儿姑娘,看不出你年纪轻轻,居然能酿出这么有味道的酒,真的很厉害,对了,这酒还有吗,送我一坛吧。”许庸医真心佩服,外加嘴馋道。
姐姐摇头,答道:“这种的果酒当初酿得不多,就这三坛了。”
“哲悦,我不管,总之我要一坛,不给我就赖你这了。”许庸医立即拍桌子无赖道。
我坐在姐姐旁边,看着公子与他们的谈话,眼睛也瞄到公子那里刚斟满的酒,趁着许庸医与公子谈话之际伸手端过来,想要尝一尝姐姐酿的酒,闻着确实有一种果子的香气还有酒的醇香,就是不知道味道如何?
我刚要喝下,公子便将我手里的酒拿走,淡淡道:“烈儿喝茶就好。”
姐姐也教训一句,“你还没成年,喝什么酒。”
“哦。”我只好端起茶杯,委屈地点点头,公子不让我喝酒,姐姐也不让我喝,我低头看地上放着的两坛子酒,想着要不要让小白帮我偷偷藏一坛子起来。
我伸脚轻轻一踢,谁知酒坛子居然就被我踢翻了,“砰咚”一声,咦,我愣在那里半天没反应过来,酒坛子怎么是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