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爷可以帮我家公子算算吗,他以后还会遇到什么劫数,要如何化解?”我积极道,如果能保公子以后平安,我愿意在这里多呆一会儿,就是不知道算卦需不需要公子的生辰八字?
老爷爷道:“哲悦命里三劫,尤不可向北,不过哲悦本身就在研究奇门遁甲,他的劫数,他自己也清楚。”
“老爷爷,遇上劫数是不是会有性命之忧?”我担心起来了,公子有三劫,那不就表示,以后公子还会遇到性命危险。
“劫数是命里注定的,逃不掉,除非遇贵人相助。”老爷爷摇头道。
“哪里去找贵人,公子的贵人是谁?”我睁大眼睛看老爷爷。
老爷爷伸手摸摸我的脑袋,道:“娃娃,贵人是可遇不可求的,哲悦的贵人,老夫是算不出来的,不过说不定哲悦自己就能算出来。”
“老爷爷,公子他不知道的,我没见他给谁算过命。”我刚说完,不知为什么,突然想起云锐和三叔来,公子那时候给云锐解巫医的言咒,到底用的是祝由术,还是……
“呵呵,没看过不代表哲悦不会,据老夫了解,哲悦对奇门遁甲的研究很深,单就测卦一说,老夫只能看到‘面’,哲悦却能看到‘里’。虽然老夫至今无法理解,哲悦明明年纪尚轻,在奇门遁甲的研究上,竟比老夫这半入土的老头,走得还远。老夫最多只能算算卦,却不能改卦或是批命,但哲悦那孩子的底子有多深,老夫也不清楚。不过有一点,老夫所认识的哲悦,并不会把自己的弱点暴露给敌人,他这次会中‘惊鸿’,真的让老夫很吃惊……”老爷爷最后卖了个关子。
我听得云里雾里,感觉公子都快被老爷爷说成半仙了,可实际上,我真的一次也没见过公子给谁算命,总觉得老爷爷口中的公子,越听越诡异。
叶大侠却从老爷爷故弄玄虚的话里听出了点别的意思,问道:“寒先生,您是说,哲悦他一开始就算好的吗?”
“哲悦那孩子心里想什么,回去问他本人不是最清楚,你们也该启程了,这个时辰出山比较合适。”老爷爷站起来,看向屋外,此时雾气已经散去。
于是我和叶大侠拜别老爷爷,乘着老虎坐骑离开鹿山,往回赶。
路上我心里想着老爷爷说的,公子有三劫,又说公子自己知道,我脑袋有点乱轰轰的,上次来鹿山,公子不过在老爷爷这拜访了几天而已,老爷爷竟然比我还了解公子,到底公子身上还有多少我所不知道的?
我忍不住问叶大侠,“叶庄主,公子在你眼里是什么样的人?”
叶大侠看我,像是知道我在烦恼什么一样,淡淡道:“没必要把那位毒医前辈的话放在心上,他的话,十句九不准。”
呃……是这样吗?
我觉得这或许是叶大侠另类安慰人的方式,因为叶大侠说完后,我果然就没多想了,不管别人眼里的公子有多诡异和有多神秘,公子还是我熟悉的公子,这点永远不会变。
出了山路,我让两只老虎回了沼泽森林后,我也叶大侠也没休息,从附近的城镇买了马匹,直接赶往雾新城,总算离京城近了。
到雾新城的时候,我们遇到了送完解药回鹿山的大鸟,我得到解药安全送达的消息,高兴极了,几乎想在马上直接跳起来欢呼。
于是我立即告诉叶大侠,叶大侠听后,紧绷的冰脸总算稍微化开一些。
我朝头顶盘旋的大鸟道谢,大鸟在我和叶大侠头顶盘旋几圈,便朝鹿山方向飞远了,我迫不及待地想回京城看公子。
只是,这时候我才发现,即使此刻屁股磨出许多血泡,疼得让人难受,却依然挡不住那种困意袭来的感觉,我突然好想睡觉,动也不想动,眼前在慢慢变黑,摇摇晃晃的时候,以为要摔下马,结果被人接住,暖暖的怀抱,让我有一刻以为是公子,不过应该是叶大侠,味道不一样。
我想着,雾新城这地方果然跟我相冲,随即沉沉地睡过去……
软软的被褥,暖和的床,身边还有一只“呼噜、呼噜”睡觉的小黑,我睁眼眨了两下,并没有在做梦,我回来了,好像是一路从雾新城睡回来了。
我一动,小黑耳朵立即抖了抖,睁开漂亮的翡翠绿猫眼,“喵——!”地叫了一声,小黑随即站起来,弓弓毛茸茸的脊背,接着凑过来舔舔我的脸。
一只手伸过来,探探我的额头,我迷糊看去,呆了呆,“姐姐!”我立即从床上跳起来想要确认清楚,换来的却是自己的一声惨叫——我的屁股,好疼。
莫风没说话,静静地看着我,我还以为是姐姐,原来是莫风。
我反趴在床上,疼得有气出没气进,连续七八天在马上和老虎背上颠簸,屁股虽然没有开花,却是磨出了很多血泡,此刻才觉得格外疼,小黑在一旁“喵喵……”叫着,伸出舌头舔舔我的手指,然后靠到我的腰侧躺过来,我随手抱起小黑,翻了身慢慢坐起来,把小黑放怀里摸着。
莫风拧了把布巾,给我擦脸,问道:“头晕吗?”
我摇摇头,问:“我什么时候回来的,公子呢,他醒了吗?”
“主上前天下午带你回来的,尚方公子已经醒了,等下带你过去,把药喝了吧。”莫风端药给我。
居然睡了这么久,我惊诧,接过药碗,把药灌入嘴里,我立即就知道,这是退烧和祛寒的药。
我问莫风:“叶庄主,他没事吧?”我从雾新城一路睡回来,一定给叶大侠添了麻烦,明明我跟叶大侠保证过,绝对不会拖累叶大侠的,结果一听大鸟们说解药安全送到,我就放松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