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藤把她往回扯,“你喝多了就进去睡觉。”
祁正目中无人得很,“看上了又怎么样?”
乔西一听,完蛋,敲敲桌子,“你得讲先来后到啊!”
“先来后到?”祁正笑容一深,满脸讽刺,“你知道个屁。”
乔西“嘿”了一声,还要说什么,夏藤筷子一摔,拿了烟盒从座位上起身,祁正这个疯子,他从来都是这样,不看脸色,不看地点场合,不计后果。
惹不起躲得起,她不管了,爱说什么说什么。
庭院外,她靠着门抽烟,风大,烟烧得很快,快到头时,门开了,叶博安出来站她旁边。
月色浓郁,他身上飘来的酒气挺重。
他靠在另一边,看了她一会儿。
“你们认识吧。”
夏藤弹掉烟灰,“和不认识差不多。”
“不认识你不会这个态度。”
夏藤轻嗤道:“你不会真以为挺了解我的吧。”
“本来真以为。”叶博安自嘲地笑笑,“刚才不了。”
夏藤把烟头扔地上踩灭,看向别处。
叶博安又说了一句:“他挺特别的。”
祁正是有这个本事,见过他的人,没有人不对他印象深刻。
大门开了半扇,能从院子里看到门口说话的两人,隔太远了,什么都听不见,但祁正能看见那姓叶的看向夏藤的眼神。
他和他一样,所以他看得懂那是什么眼神。
酒杯越捏越紧,祁正气得胸口发闷。
他半天不回话,乔西催促,“你怎么不说话了?你们俩到底什么关系啊?”
祁正强迫自己收回视线,“同学。”
“就同学?”乔西不信,“可是你好像看她不顺眼。”
祁正说:“那是她欠我的。”
“欠你什么了?”
乔西这顺势一问,却让祁正愣了半天。他一直觉得夏藤欠他的,她让他高兴,也让他恨得想掐死她,他反复无常,患得患失,给她低头认错,能豁出去的都豁出去了,他看不见她的任何回应。
可是现在让他说个一二三出来,他发现,她其实没做错什么。
如果这样,他就找不到欺负她的理由了。
祁正不想承认这个事实,紧紧盯着门口,说:“她就是欠我的,你知道这个就行了。”
……
门外,东扯西扯了一会儿,夏藤跟叶博安说:“进去吧。”
两人进去,里面的几个都喝得有点儿多,面红耳赤说话含糊,俩学长就差坐一块抱头痛哭了,满桌酒瓶东倒西歪,只有祁正看着还算正常。
又不是什么生死局,怎么就喝成这样。
夏藤过去扶乔西进屋休息,她趴她肩头,手舞足蹈的,“你这同学很能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