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自己怎么就想起了这句话呢?
“嗯——”
尽欢帝冷不防听到逝水轻轻呻|吟了一声,好像是睡足了,终于想要醒过来,连忙收敛了心神,低低问道:“逝水醒了?”
“嗯。”
逝水拢了拢眉,下意识地在尽欢帝肩窝里拱了拱头,突然清醒,睁大眼睛,收回环住尽欢帝的手,两脚撑着地,双腿伸直一气呵成,然后字字铿锵地说道:“父皇,儿臣没有睡着。”
“是吗,那逝水为何留口水了?”
“什么?口水?”
逝水连忙举起袖子溜到嘴边,揩了揩,只觉下巴上干净得很,旋即意识到被自家父皇骗了,双颊顿时就染上了红晕。
“呵呵,逝水是看到画上有什么好吃的了么?”尽欢帝看着逝水从自己假设存在的口水中收回袖子来,笑笑着问道。
“画上?”
逝水扭头看了看桌上的宣纸里不知什么时候出现的一个白衣人,眨了眨朦胧的睡眼,定了定神细细看了一番,然后俊雅的脸更为精彩了。
“逝水是觉得自己很好吃么?”尽欢帝挪揄着搁回了毛笔,笑得狡诈。
“没,没,儿臣大概只是饿了。”逝水支吾了几声,觉得好像掉进了自家父皇的坑里,然后被耍的团团转。
早知道刚开始就干脆利落地承认自己睡着了,也不用被骗得去擦口水,也不用假装真的擦了口水,也不用看着自己的画像被人用‘好吃’形容……
等等!
这个画画画……父皇怎么会画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