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困啊,让我睡会。”砸吧一句,整个人都挂在初臣身上後便又不说话了。
听见皇帝均匀的呼吸声,南宫初臣轻轻咳了一声,床底迅速飞出一抹白影,眼见月伤平安离开,初臣这才放心地闭上眼睛,继续补眠。
而熟睡中的荆皓月,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在唇边一闪而过。
吃过午饭,见南宫初臣又开始犯困,担心他在这多雨潮湿的季节睡出病来,荆皓月不管他愿不愿意,将人拉著就向楼下的草园走去。
草园,不是花园,里面种满了各种各样的草,有名贵的药材,而更多的则是路边随处可见的野草。
初臣说他喜欢野草,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喜欢它的狂野,喜欢它的即便被打击得一败涂地,依然可以坚强地活下来。
虽然自己不太喜欢这种疯狂生长的草,但爱人喜欢,荆皓月便命人种了以园子来讨爱人欢喜。
“这几天难得都没下雨。”躺在摇椅上,晒著初春无伤大雅的太阳,荆皓月一边欣赏著美人儿的风姿,一边说。
在南宫初臣的坚持下,总算拥有一张自己的摇椅,而且下面还垫著厚厚的丝绸,自己後面的疼痛也没有那麽明显,而头顶暖暖的阳光晒得人无比舒适,鼻尖更是时而飘来初春嫩草香,以至於他懒得开口说话,只是闭著眼睛尽情享受这一刻的美好。
伸出蹄子,踢踢对面人的摇椅,“别睡,这儿风大,一会儿就该病了。”
“又不是女人,哪里就那麽脆弱了。”
无奈,荆皓月只好起身,将自己身上的外袍脱下来,盖在初臣身上,“一点都不懂得照顾自己!”废了武功,没了内力,你的身体比女人好不到哪里去!
皱皱眉头,眼皮也没抬:“唧唧歪歪半天也不知道消停。”不知道谁更像女人!!
荆皓月对南宫初臣的嘀咕不以为意,但担心他真的睡著便变著法子想让他打起精神,想了想,一拍手,开心道:“有了!”
“初臣,你先别睡,我跟你说件事。”荆皓月干脆从自己的摇椅上起来,蹲在南宫初臣身旁,拍拍他的手,笑道:“你猜猜今天早朝,那些老家夥都说些什麽了?”
拍掉他的手,压根不想回答他,因为即使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无非是什麽不可男风乱国,後宫乃妃嫔住所岂容皇帝之外的男子长期居住,这成何体统,或者龙虎大将军乃至高无上的荣耀,岂可赐予一个连战场都没上过的人之类的。这有什麽好猜的,无聊的人!
被拍掉的手再接再厉地附了上去,并且变本加厉地轻轻抚摸著,如愿感受到南宫初臣身体僵硬起来才勾著唇角说:“不然你再猜猜我是怎麽回答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