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今日是杜将军出征的日子,皇上昨晚说要送他,不知可否请将军……?”
南宫初臣愣了愣,半响才点点头,转身就将门啪地关上,差点夹到鼻子的封四苦笑一声,这年头的奴才真不好当啊!
关上门转身,又怔了一会,低下头看看睡在地上的人,俯下身子,将昨晚忘记的小刀捡起来,藏好,这才用脚踢了踢荆皓月,“起来了,起来了!”
皱著眉头睁开眼睛,头疼得厉害,不过还是记得今天要做什麽,所以一边揉著太阳穴一边从地上站起来问:“什麽时辰了?”
“大约卯时吧!”
点点头,“那还早呢!”於是,倒地又睡。
以往的经验告诉初臣,如果自己不直接给他一点厉害,他会直接睡到晚上。於是,无语的南宫初臣只能上外面拿了一盆清水,直接冲著荆皓月的脸泼过去,人是清醒了,不过他自己却付出了代价──帮这人洗澡。
总算荆皓月知道今天有事,没有在浴池又做什麽为难自己的事,不过,却提了个要求,一个南宫初臣不知道他是故意还是无意,是警告还是暗示什麽的要求──与他一起前去送杜明泽!
城楼上。
庄严的气氛,壮观的场面,一张张精神振奋的面孔,一声声震耳欲聋的吼声,一望无际的队列,这一切的一切都在深深地刺激著他,内心深处那根弦被狠狠地拨弄著,疼得只能靠著将指甲深深地嵌进肉里转移注意力。
荆皓月专心致志地与即将出征的将领和战士们互动,南宫初臣面无表情地看著他,呵,看起来他也非常激动兴奋。
生怕一不小心无法控制住自己,南宫初臣拉过封四吩咐若是皇上问起就说自己身体不舒服先回去,便独自下楼。
越明国的的城楼为了防止敌军偷袭,降低风险,通往守城城上的楼梯都极为狭窄,只能容下一人半。
所以,当南宫初臣近乎失魂落魄地从城楼下来时,没发现正好有一个人要上来,於是竟然撞了上去,“抱歉!”匆匆道歉,便要下楼。他急切地需要一个安静的地方让自己舒缓情绪,不然他害怕自己会没法承受这样的打击!
不过,自己的步伐却怎麽也迈不下去了──有人扯住自己的手!
南宫初臣回头一看,只见一个戴著月牙面具,只露出眼睛以上部位的男子正挑著眉头看自己。
不想在这个地方多逗留,更不想泄露自己的情绪,南宫初臣只想息事宁人,赶紧走人:“很抱歉,我不是有意的,不过现在有点急事,麻烦让我走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