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护法来此,是叫癸仲做那一遇疼痛,便大喊大叫、跪地求饶的懦夫?”
“能保住性命,当几天懦夫有何不可?况你是舍身为主分忧,如实表述身体感受本是职责之一,怎能称作怯懦?”
“属下……明白了。”癸仲敛眸藏住沉思,片刻后竟追问道,“尹护法为何对属下说这些?小小一个死士的性命,怕是不值得护法您亲自教导挽留。”
癸仲清楚自己这么问是冒犯,可就是仍不住内心的冲动。想起他昨夜送自己回房,任凭自己握紧他的手,端茶送水,还教他夸大事实来保命,癸仲心里又升起些许期待,好像有谁还关心着自己。
果然,只要有一丝希望,自己就不能彻底死心。
癸仲不敢看床边的人,怕受到斥责,却又不相信自己不会挨骂。这时,只听出那人声音依旧清朗,却变得悠长哀伤。
尹蜚道,“我是不想让他,再伤心难过。”
***
“你是谁?”
“属下是庄住为主人准备的影子,请主人赐名。”
“影子?影哥哥~”
“请主人赐名。”
“我就叫你影,影哥哥,你好好看哦~”
药园里,黑衣的哥哥抱着个少年,笑得很好看。少年忽然指向小楼,黑衣人好看的笑容一下消失了。少年浑然不觉,小小的手捧着个大大的药碗,凑到黑衣人怀里。
“哥哥,喝药。”
“嗯,属下自己来。”
“哥哥,很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