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没事。”
“坐!”
“……是,谢主人。”
癸仲松开拐杖,先弯起完好的右腿,再将左腿搬平,稳稳坐下。
明明死士连呼吸都没有乱,许骏的心却痛得一突一突。他不由自主地凑过去捧起癸仲握成拳的手,将手指扳平展开——掌心被磨得血肉模糊。
“你怎么就——”
少年无奈地抬眼,看到死士额上微微反光的薄汗,心中一痛压上去含住被死士咬得全是小口子的薄唇。
癸仲一动不动的任凭少年坐到他腿上,一声不吭的伸出舌头配合着还不很熟练的少年的索吻。由内到外的痛时刻提醒着他注意身份,可身上少年的身体却让他迷醉。
“呼……”
唇分时,许骏已经叉开双腿坐在癸仲大腿上,双臂也不知何时环住了死士的脖子。明明主动权在他,可他吻得面红耳赤、气喘吁吁瘫软在人家身上,被吻的那人却面不改色、气定神闲地坐着抱住他。
少年怒,深吸了口气再度扑过去咬住死士染了血色的唇瓣。
再次分开时,许骏负气地扯开癸仲放在他身上的手,相碰时对方手上的湿凉瞬间惊醒了他。怎么忘了叫他坐下是要看伤口?赶忙从人身上爬下来,这才看清死士哪里是气定神闲,他额上的汗水分明又多了不少!
“你……”处理完手心和腋窝的伤,死士脸依旧紧绷着。想到之前癸仲被他扔到地上,想到他一次次撑着拐杖摔倒,想到这人平日的坚忍,许骏也尴尬起来,恨恨道:“叫你瞎折腾,屁|股那儿是不是又裂开了?”
☆、嫌弃
44.嫌弃
那天给癸仲涂完药,许骏二话不说把临时的拐杖丢到火堆里当柴火烧掉了,背着人一路上翻山越岭。已经进入深山,他们为了赶路不再昼伏夜出,而是走累了就停下来休整三两个时辰,日夜兼程,终于离苍云山不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