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呢?”南霁雪问道,“他也愿意吗?”
巫琅顿时不说话了,他沉默了片刻,轻声道:“那许是我的命了。”
“这还不是。”南霁雪淡淡道,“你将情爱瞧得太浅了,你从未碰过,只知道一心一意待人家好,可我瞧那位商先生,却不是愿意由着人家好的。”
“待人体贴,也有不好吗?”巫琅不太明白。
南霁雪笑了笑,伸手去理他的头发与衣裳,低声道:“不错,你待他好,他却不喜欢你,叫他为难了,那就是不好。情情爱爱最是麻烦,我写书着卷这么多年,仍觉此物害人,不如趁早了断,免得多生事端。”
“霁雪?”巫琅皱眉道,“你是觉得,我配不上商先生?”
“不。”南霁雪有些时候跟尚时镜像得惊人,巫琅记得自己与尚时镜曾经在春云山饮茶下棋,对方看着他,微笑起来的模样竟与南霁雪有八分相似,她低声道,“你只是不懂。”
大概是聪明人的讨厌点都是一致的,巫琅如此想道。
南霁雪忧心忡忡。
无心之人生情,未必是什么好事。
对商时景不好,对巫琅更是致命。
“时辰不早,我要先离开了,你自己小心,再会。”
巫琅有些不太明白,不过他还是没有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的。
鳐鱼不过是个玩笑,巫琅早已唤来了白鹤在小镜湖上等候,商时景再见白鹤恍如隔世,它仍是那般趾高气昂,漫不经心地梳理着自己的羽毛,活像是商时景倒欠它三麻袋的饲料。南霁雪跟张霄都没来送行,活像他们俩只是出门旅游,倒是巧娘准备了一大堆吃的,然后跑到白鹤旁边来来回回的惊呼。
白鹤也很是骚气,见着有人捧场,不断搔首弄姿,商时景发誓这绝非是自己的错觉。
南霁雪的灵药很是管用,商时景待在小镜湖里自然也不是日日只会欣赏美景,这样难得安全的环境下,他抓紧了所有空闲时间修炼,并且消化那枚灵药,才不过数月功夫就进入了筑基,难得体验一把男主待遇,商时景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兴奋的,他在屋子里自己喝彩了半日,然后老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