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光是傻,是糊涂, 是愚蠢,是可笑!
因此任何与尚时镜有牵连的人,他都觉得厌恶。
詹知息皱起了眉,一声不吭的就出门去了,巫琅并没有理他,而是抚了抚商时景的头发,轻柔的问他道:“你觉得还好吗?”
“我很好。”商时景十分冷静,并未被美色所迷惑,瞧出那镇定自若下掩藏的慌张与尴尬,他伸手擒住巫琅落在自己发间的手指,半点都没有对新晋情人的轻柔蜜爱之意,而是冷冷道,“虞忘归去哪里了?”
没了一个易剑寒,怎么又来一个虞忘归。
巫琅眉头紧锁,却知道此刻不是轻易能开玩笑的时候,更别提是吃醋了,因而压下心中翻涌的怒气,竭尽全力心平气和的问出那个困惑许久的问题:“虽才相识不久,但你好似很看重他。”这个问题说来很是平静,该是合情合理的问题,巫琅绝不会困于面子而不询问出口。
他的确是个体贴的人,却要分在什么时候体贴。
“不错。他……他对我而言,很是重要。”商时景点头道,想起两人关系如今已是今非昔比,忙又补充,“不是你我之间这般的重要,而是另一种方面的。”
于是巫琅恰到好处的流露出一点愧疚与尴尬来,脸不红心不跳,半点没有不好意思的说道:“那时情况危急,我实在来不及带上他出来,早知他对你如此重要,我就应当……”
商时景想起昏迷时隐约听到的那些对话,与虞忘归交谈的那个人似乎并不是什么坏人,更何况主角天运加身,命大,应当不会出什么大事。即便与巫琅有了点暧昧不清的关系,可商时景还是下意识摇了摇头道:“不必,你既是能力有限,这事其实也并非一定要麻烦你,我相信虞忘归不会出事。”
且不说巫琅与虞忘归的交情没有那么好,就说他在危急关头第一时间选择了自己而不是虞忘归,商时景就无法对他出言责备,更何况虞忘归对自己与肥鲸固然重要,可是对巫琅却并非如此,在力所能及的情况下,商时景相信他定然会与虞忘归一道出来,但既然事态紧急到巫琅只能二者择一,想来说不准是虞忘归的福缘到了。
毕竟看到陵光君的只有自己,虞忘归本就无辜,又与巫琅有旧,依他的性子,不至于对于人见死不救。
能力有限!
虞忘归不会出事!
这几个字轮番砸在了巫琅的脑壳上,即便不通感情如他,也不由得黑下一张脸来,竟一时不知道是咬牙将这说法忍受下来为好,还是为自己辩驳几句。可若是反驳,难免就是打自己的脸,带上虞忘归不是,不带他更不是,醋坛子打翻了一地,巫琅沉默片刻,只道:“你好好休息,我先出去看看五弟,待你精神好些,我再介绍你们二人认识。”
商时景并非是刻薄揶揄之人,他虽然十分聪明,但是心地善良,性情偶尔显得有些不苟言笑,过于严正,正因如此,这话才愈发叫巫琅胸闷气短,这话是玩笑已经不太合适,更别提是认真的了,简直叫人生气,偏偏这事是自己招惹来的,怪不得他人。
这时商时景也觉得疲倦,差点忘记自己的人设,正莫名其妙介绍个什么,想起“自己”理应是还没有见过詹知息的,于是乖巧点了点头,闭上眼睛继续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