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无烟的眼睛滴溜溜的转了几圈,忽然柔媚笑道:“詹知息在外抵挡,可我瞧你好似半点也不在乎?他若是折手断脚,也不妨碍吗?”
摊上尚时镜这么个二五仔兄弟,真是上辈子见鬼。
商时景在心中恶狠狠的咒骂道,他当然在乎,他在乎的要命,可惜在乎能顶什么用,难道能突飞猛进数百年的修为恶狠狠的吊打这群老怪物吗?
人家的仙途,一步一个脚印,筑基跟筑基,炼体跟炼体,跨境界也只可能跨一两个,搁在他这儿,筑基对上一群金丹元婴的老怪物,友方阵营倒是有个地仙转世的,可惜还是个奶娃娃,这打个屁。
詹知息要是受了伤,巫琅肯定会心里难过,他就算不责怪商时景,商时景也没办法不责怪自己。
可责怪、愤怒、在乎,都是无用的情绪,没办法帮上现在任何忙。
“若有妨碍,你们会退去吗?”商时景淡淡笑道。
“那自然是……不成的。”寒无烟轻轻退了一步,越靠近这人,就越觉得寒冷入骨,此人迟迟不出手,这屋子里这般古怪,说不准是受了伤,可方才神识刺痛的感觉还在,叫他有点捉摸不定,不敢轻易下手。
尚时镜曾经说过,寒无烟最大的优点就是谨慎小心,可同样,他最大的缺点,就是谨慎小心的过头,变得几乎有些胆小。
“爱卿?”
南蛮的新王还只是个青年,看起来却已饱经沧桑,他看了看受困的黑子,又瞧了瞧好似正沉迷于棋局之中的孤星宇。
尚时镜回过神来,落子停手。
败势显露。
新王展颜大笑,愉悦道:“孤大人棋艺精湛,只是总被这性子束缚,太过瞻前顾后,走不脱这困局啊。”
尚时镜恰当露出谦卑恭敬的微笑。
落子已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