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回头看了眼那些弯着腰、低着头的大臣们,便伸手搂上乌斯曼的腰肢。
“炎……?”乌斯曼吃惊不小,但还没来得及发问,眼前便是一阵眼花缭乱,“哎?!”
炎像扛麻袋一样扛着醉醺醺的乌斯曼,迈开稳稳的步子走了。
“这……”乌斯曼抬头看到雅尔塔整个人都惊呆了,其他的大臣都低着头,所以没瞧见,即便瞧
见了,也不敢多看一眼吧。
他们的君上竟然被大燕亲王一把扛起来就走了……走了……
“炎炎……”乌斯曼看着自己直垂着的银发,随着炎的脚步一晃一晃的。
“干什么?”炎没好气地问。
“慢点,想吐。”乌斯曼委屈道。
“你敢吐我身上,我就让你脸着地。”
“……呜呜。”乌斯曼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但依然难受得哼哼。
“你刚不是喝得很爽么?一杯接着一杯,这会儿怎么就孬了?”炎忍不住说,但脚下却放缓了。
等到了乌斯曼的寝室前,两个门前立着的侍女都看呆了。
“君上?”侍女的眼珠子瞪得溜圆。
“他喝多了,去准备些热水和醒酒汤。”炎对醉酒是很有经验的,因为每次被景霆瑞气到,他就会躲在王府里喝闷酒。
酒能解千愁但也能愁上加愁,炎曾经喝到呕吐,第二天起来头疼欲裂,恨不得撞墙。得亏有萨哈在一旁细心照顾着,才没耽误了上朝。
眼下,炎也是仿着萨哈的样子,照顾喝醉的乌斯曼。
只是他的动作没有萨哈那么轻柔,也不具备十足的耐心,会哄着乌斯曼。
要是萨哈在这里的话,就可以照顾乌斯曼了。
炎忽然这样想,但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这里有侍女,侍女肯定比萨哈更妥帖。
炎把乌斯曼扛到床上,让他躺着,乌斯曼却搂着炎的腰不肯松开。
这时侍女鱼贯而入,她们端来热水盆、漱口的水壶还有一碗醒酒汤。
“汗巾呢?”炎不客气地推开乌斯曼的脑袋,直起身问。
侍女才惊觉漏了东西。
“看来侍女也不可靠。”炎心想。
等侍女拿来毛巾,炎便道:“我来吧,你们退下。”
“这……”侍女彼此相觑,尔后道,“是,殿下。”
乌斯曼此时闭着眼,不知是不是因为头朝下被扛着的关系,脸孔通红。
炎把汗巾从热水盆里捞出,拧干了,来到床边给乌斯曼擦额上的汗。
那汗出得像淋了一场雨,可见乌斯曼方才说想要吐,是真的难受。
炎皱着眉头,替乌斯曼抹干净脸上的汗后,再去搓了一把汗巾,回来给他擦脖子里乃至身上的汗。
和一喝醉就会絮絮叨叨或者发酒疯的自己相比,乌斯曼醉酒安静极了,就像假寐似的躺在那儿,任由自己解开衣领,揉擦颈项。
那据说是自己亲的吻痕,已经淡了一点,没有早上看起来那么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