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真行为倒也奇怪,将江怀柔拎来了但往门口一放置之不理,叫声万岁又流泪冲进房里去。
两位年纪稍长的皇子脸色都不怎么好看,二皇子江诚冷冷瞥他一眼,口中威胁道:“欠教训的臭小子!整天假借身体不好做挡箭牌。偷懒也不看看什么时间,倘若父皇出个好歹我一定扒了你的皮!”
他这歪理说的奇怪,莫非是怀疑自己毒害皇上的不成?但念在江诚性格火爆,恼时连亲娘都劝阻不住,江怀柔更是惧他三分,缩缩脖子也只好跟着跪了下来。
“皇上,皇上!”
“各位娘娘莫吵,请保持安静……”
“太医,太医,皇上他老人家怎么样了?”
“我父皇可有好转?您光摇头做什么,倒是说句话啊!”江诚怒得恨不能捏碎一双铁拳。
殿前乱哄哄的吵成一团,提着药箱的太医流水哗哗涌进殿来,只是不见谁敢出言回话,于是将太清殿塞了个水泄不通。
午睡未醒又被迫跪了一下午,直至晚上才闻皇帝传诏,滴水未尽让怀柔起身的时候有些发晕。
井岚及时上前扶他,提醒道:“殿下小心。”
说罢又替他整理下摆、又看过仪容整齐后方用眼神示意他进去。
皇帝平躺在软塌上,有气无力的半瞌着眼,脸上罩着一层灰气再无平日威严,看到他进来咳嗽了一阵,良久后微微动了下唇,“坐罢。”
江怀柔打量四周,并没有发现一张椅子甚至凳子,但皇上的意思绝不是让他席地而坐,不由有些发怔。
他的生母颜妃一旁急的跺脚,“还不坐到你父皇身边去!”
那可是龙塌,没有人敢和上面那位天子平起平坐,即便是皇帝的儿子也一样。
见他仍在犹豫,皇上眼珠微斜了下,语带轻嘲道:“怕什么?朕去了,这一切还不早晚都是你的?”
“儿臣不敢。”江怀柔隐约听出他语气不善,愈发谨慎对待,借着颜妃的一推在龙塌上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