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既不肯定也不否定的墙头草语言,让夜贤眼眸中的怀疑之色,又加深了一层:这个六弟,绝对不是他所认识的那个。
同样,坐在房屋里面的人,也被夜朗这一番的回话震惊了:想想以前的夜朗,在想想外面那个,犹如天地之别啊!
“那么,我说关于六弟第一次杀人的事,不知道六弟有没有忘记?”
夜朗在心中冷哼一声,针锋相对:“我的记忆里面,除了帮四哥背黑锅的时候,还真没有杀人的记忆呢!”
其实就算是真的“夜朗”在这里,他的记忆里也不可能出现杀人的回忆。根据雪鸽的调查,还有身边人对“夜朗”的传言,夜朗知道那是一个极其胆小怕事的人。要说他平日里欺负欺负弱小之人,那是事实,但要说到杀人,那个胆儿,他还没有锻炼起来,夜朗就已经穿越过来了。
又是一句出乎夜贤意料之外的话,他脸色铁青:“在这个时候,你竟敢来污蔑我!”
“到底是四哥污蔑我,还是我污蔑四哥,只有凭着我们各自的记忆说话了。”
“好,我且再问你,你可还记得仙儿的事情?”
夜朗的心一动,他早就料到这个必选项的问题了,当下几乎是毫不犹豫地就回答了:“当然记得,这个可是四哥亲手送给我的控制我威胁我的礼物,我怎么会忘记呢?”
夜朗的回答,是夜贤想要的,前提是如果他没有在中间加进去那些“威胁”、“控制”的词眼的话。
才仅仅与夜朗对上几句话,夜贤先前的那股不安又排山倒海一样地袭击了他。现在的他已经肯定了眼前人绝不是“夜朗”的想法,也彻底推翻了自己之前轻敌的看法——原本,通过上次夜朗回门的接触,他以为这个人虽然变了,但愚蠢胆小的性子却还是存在。
而当时的他,甚至还曾经想过这个人还是有可能就是他的六弟的(夜朗的演技在此得到了肯定),但是现在他彻彻底底地改变了自己的想法,眼前的人,要么是妖魔附身,要么就是他人易容装扮!
某些小小的地方习惯变了,性子里的卑微却熟悉地存在,人可以说还是那个人。可是,现在性子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回答的话更是句句夹枪带棒,每一句的回答,都不忘记弄些弦外之音,仿佛是在告诉别人,他是冤枉的。
如此的机智,如此的心机,如此的手段,如此的反应,绝对不是那个从小跟他一起长大的蠢货在短短的时间之内就可以培养出来的。
而房间里面的人,也再次被夜朗的话震慑住了,这次不再是夜朗那老道的说话方式,而是里面的内容,似乎有一个极大地阴谋正在被揭穿。
“哼,哼,哈哈……”夜贤怒极反笑,指着夜朗说道:“我那六弟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我想除了我之前,夜家堡,甚至金陵的每一个人都可以说个七七八八的内容出来。我懒的与你分辨你莫须有的狡辩,只说你现在露出来的狐狸尾巴。你问问在场的任何一个人,我那六弟可说得出来如此机智的话?一般情况下,他遇到这样的事情,只怕连话都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