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不妙,夜贤慌张地退后数步,以与雪霁保持一个安全的距离,同时喝道:“夜朗,让你的人不要乱动,否则伤到了爹娘,你的罪过就大了。”
看看那些沉默安静的黑衣人,从他们瞒过自己的下属,悄无声息地出现到悄然形成了一个对自己以及身边护卫的无懈包围圈来看,此些人并不是一般的乌合之众,而是训练有素的。夜贤知道,这些人绝对不会是南宫王府的势力。
因为现在的南宫王府之人,都是自身难保了。留几个人在夜朗的身边保护他,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那么,还会有什么势力呢?既有能力敢对付夜家堡,也甘心听命于夜朗。
蓦然,夜贤的脑海之中,灵光一闪,他可没有忘记上次夜家堡之围,是被谁解开的。难道东财神竟愿意帮助他吗?
夜贤的话换来了夜朗的笑:“四哥,你不是一直怀疑我的身份真假吗?为何到了现在却又提醒我要小心爹娘的性命!”
夜朗的话,令夜耿等人全部色变,虽然他们也曾经怀疑过此夜朗非彼夜朗,也私下纵容了夜贤的行动,但无论如何,他们对他并没有采取直接的伤害行为,他也不能如此无良心地袖手旁观。
夜贤也被夜朗的话噎了一下,夜朗的话的确是不无道理,说出对他怀疑的话是自己,现在让他小心爹娘性命的也是自己,前后确定有些矛盾,但是,这矛盾却也是不矛盾的。
谁让夜朗一直就不承认他的怀疑呢?
既然不承认,那么就是他自己认定了他是夜朗,既然他是夜朗,那么小心爹娘的性命,就是理所应当的了。
夜贤眼睛微微眯起,望着夜朗发问:“我是怀疑你的身份,可是你自己也怀疑吗?”
这人倒也有几分急智!
夜朗在心中微微一赞,面上却是不露声色地续道:“我当然不怀疑,刚刚的话只是想提醒四哥一声罢了。”
“提醒我?我看我倒要再次提醒你一声,让你的手下不要乱动,我可不会管什么人的性命。”
夜贤无情的话,仿佛利器一样扎进了夜耿的心,是他错了,是他一直在纵容他,才酿制了今日的恶果。而他一直在怀疑的儿子,却成了他现在活命的唯一希望。
夜朗嚣张的气焰一点也不输给夜贤,淡淡的问道:“四哥就这么有把握吗?”